惠嬷嬷:“沈小姐,礼规是我们宫中最基本的,在今后你陪同六皇子出席每个席面见的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行礼。”
惠嬷嬷一边用戒尺抬高沈清稚的手臂,一边走着打了亮沈清稚的形态。
“就在刚才你向皇后娘娘行礼的时候,应该先行作揖再跪地磕头,待皇后娘娘说平身时再抬头,双臂平行叠加,双膝再慢慢起来,其过程中肩膀与手臂平行,背部挺直。”
说着又用戒尺指拍了拍背部。
贞嬷嬷此时走了过来,从宫女手上端来了一个盆栽放在沈清稚的手上,又拿了另一个放在另一只手上。
顺带帮沈清稚抬高了垂下的手臂。
惠嬷嬷:“据老奴所知,前几日六皇子帮忙求情,沈小姐的二兄诚哥儿被押在六皇子的府殿上,是沈小姐自请辞要借住在你姨母,也就是宣王妃那,还将姊妹堂兄都住过来了,以学规矩的借口在宫中方便陪同你二哥,阿稚姑娘,你是不是没有想过,万一陛下察觉,你可是欺君之罪,连同你的姊妹堂兄都要受罪,老奴知道你也担心自家兄弟,也不管你有什么事出原因,总归今后你是要成为六皇妃的,无论夫家势力高与低,贫与穷,倚不倚靠的住,你们都要夫妻一心,作为夫妻一体,你们荣辱与共,以后你的一行一言一举一动都关乎夫家的颜面,尤其在宫中,你要想光站稳脚跟,光凭耍小聪明是不够的,或许你成婚前能依靠娘家的势力,以沈家当今的地位,陛下也不会轻易动你,如今这些话也是我老婆子刨心和你讲。”
“总归,我们女子成婚嫁人前,循规蹈矩,克己守礼,一心为娘家,遵循父母亲的话,成婚后则是与夫家绑在一起,看夫家的脸色讨生活,女子一生没几年是为自己而活,我们的价值或许就是在夫家站住脚跟,不失体面,为娘家谋取最大化利益。”
“老奴知道你们沈家与寻常人家不同,世世代代都是情根深种,不纳妾,自是有许多女子羡慕,碍于沈家的身份也极少有人议论,但是沈小姐你应该明白,一旦有什么与皇族联系的事,切记要将族人安危,夫家体面放在第一位,你在外方可娇纵些,可今时不同往日,早在陛下下旨宦官联姻,将你们沈家和皇族命途相连在一起时就不同了,又或许更早。”
沈清稚双腿一阵麻痹,双手也站不稳。
贞嬷嬷上前接住了盆栽,宫女上前拿了另一个。
沈清稚直接瘫坐在地上。
惠嬷嬷一脸严肃,低头看了眼沈清稚。
“好了,你先休息半炷香。”
宫女上前端来了一杯茶水。
沈清稚接过。
“谢谢啊。”
沈清稚喝了一口,又抬头看着惠嬷嬷:“嬷嬷,你刚才我也差不多都知道了,但是什么叫沈家和皇族命途相连啊?”
惠嬷嬷只是礼貌浅浅的一笑。
“你以后会知道的。”
沈清稚抬头看着惠嬷嬷这么一笑突然觉得有点渗人。
“好了阿稚姑娘,你该学下一项了。”
沈清稚整个人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看着天花板。
读书都比这好吧…我一个堂堂快毕业的大学生,在这里学不知道什么鬼地方的什么规矩,谁来救救我~
——
烁风:“殿下,尸体已经处理好了。”
“还有剩余的北疆人都已集结,就等少殿下号施令,不过…”
“现如今北疆国的百姓都是四周各地汇聚,由庆王派的人管辖,他们民主推崇出一位君主,等邻国联姻时也来大庆,和庆王有没有关系尚未知晓,已派可信北疆人调查。”
闻烬明:“三皇子那边情况如何?”
“影月报信来说,三皇子近日晚上都去了圭丞相府中,许是因为事情眼见快暴露,去密谋下一步了,陛下也是近日身体不适,有些状况。”
闻烬明微微一笑。
“他快等不住了。”
烁风:“殿下,那王鹏…”
“王鹏继续保护,去牢狱找个罪不可赦的死囚抛出诱饵。”
烁风:“那叶怀铭那件事…”
闻烬明:“叶怀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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