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两颗眼珠子却不透人心,那与瞎子又有什么区别若非朱翰林当日暗中助我,我此刻怕是失去的就不只是一双手,而是这颗项上人头了。
医术要了我的一双手,难不成我还要将命也送给它”
唐老摆手道“你回去吧若是日后需要药材,直接来找我便是。
顾修同我说过你,日后毅小子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愿意帮就去帮他一把,他活这么大不容易。”
白言蹊默允。
作别萧逸之后,白言蹊去朱冼的院子里讨来一罐子烈酒,放在灶火中热着,将抓来的药材悉数泡进去,等那药酒的颜色变成赤红色且颜色不再变深之后,用笊篱将药材全都捞出,将滚沸的烈酒倒在一个细陶坛子里封好。
匀出一点来装入碗中,白言蹊端着药酒走到白争光和李素娥的那间屋子前。
“哥,嫂子,药酒已经治好了,今日敷上小半碗,饮上大半碗,睡上一觉醒来明日就能清爽不少,剩余的药酒我都在灶间里放着,你们热一热还能再用。”
李素娥打开门,屋内的烛火映照在脸上,那通红的眼眶像是刚刚哭过,不过此刻的白言蹊已经身心俱疲,实在没有心思再去管李素娥为什么哭的事,用针灸术帮白争光施过针之后,她将热敷的法子交给李素娥便回屋休息去了。
一刻钟后,秋菊苑内最后一盏灯火被吹灭,清梦伴长夜。
睡熟的白家人不知道,一个在秋菊苑茅厕屋顶上趴了小半个时辰的小贼悄悄摸摸翻下墙溜进了灶间,抱起那半陶罐子药酒就跑。
“智林叟说想要治好玉郎身上的伤唯有找顾修老儿,可是顾修老儿都束手无策的病被这个芽菜一样的姑娘治好了,想必这姑娘调出来的伤药对玉郎的伤势更有帮助,只是这做梁上君子实在不道德,我得同春妈妈说一声,做完这次就收手,不然谁知道什么时候就阴沟里翻船,掉粪坑里去了”
鬼鬼祟祟的小贼趁着夜色溜走,偷偷摸摸翻出徽州院后,直奔徽州城最欢喜热闹的地方花柳巷而去。
次日,祖兴在考校完宋清之后,草草将代表算科博士身份的腰牌授予宋清,而后便带着一众算科博士与国子监算科堂的监生返京了,连往年常有的那小半月的交流论道都没有进行。
有白言蹊这珠玉在前,宋清的表现只能说是一般,再加上宋清已经同祖兴坦露了自己的老底,祖兴对他兴致缺缺,连招揽的话都没有说,直接甩了宋清一个冷脸。
国子监三百余人来时声势浩荡,走的时候却是分开批次悄然离开的,可谓来去如风,来时狂风暴雨,去时和风细雨。
朱冼虽然将墨染斋白白送给了白言蹊,但是他并非毫无所得在听萧逸之提出算学院之后,朱冼第二日连早饭都没吃就堵到了萧逸之的门上,利用差点逼死萧逸之的方法和手段,他总算从萧逸之手中撬出了白言蹊写的那份徽州院五年计划。
相比于一直都在院里当院长的萧逸之,朱冼的眼光更加毒辣,他站得更高,得更远,当下就琢磨出了白言蹊在那徽州院五年计划中所提之事的可行性。
从前的院只是纯粹的教习字的地方,院先生们授课多年都是捧着那几本用惯的卷典籍啃老本,于课业上从未有任何进步,如同一潭死水一般;若是用了白言蹊在徽州院五年计划中所说的方法,那便可以将如同死水的课业变成活水,或许一两年内不会有太明显的表现,但是经年累月下来,徽州院的前途定然会越来越光明璀璨。
“就按这个来,你这蠢货真是不地道,既然白丫头已经将这么好的谏言递给了你,你居然暗藏起来不同我说老夫真不知道你这猪脑子是怎么想的莫非你也是那贼邦派来毁我朝根基的人”
朱冼气得胡子眉毛乱颤,恨不得一把将萧逸之掐死。
被朱冼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萧逸之都快给吓趴下了,若是通敌的罪名坐实,他就算有一百个头都不够砍啊
“老师,您真是冤枉我了我对徽州院一心一意,日月可鉴,您都在眼里我之所以没有将白博士的谏言给您,实在是国子监的那些人来的太过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啊”
萧逸之大喊冤枉,“还有就是白博士提出的做法太过激进,我恐若是全盘实施的话会动摇院根本,便想着徐徐图之,先在算学院试一试,等算学院做出成果来之后,日后我们再对其他分科堂进行改制也会容易许多。
若是算学院做不出成果来,那我们及时收手也不会影响院太多。
老师明鉴”
朱冼本来就是稍微将萧逸之诈上一诈,见萧逸之都快哭出来了,也不再故意诈萧逸之,脸色稍微好了一些,瞪了萧逸之一眼,斥道“我你是窝在徽州院这一亩三分地上的时间太长,给窝成米虫了。
徽州院已经在你手中没落成了这个鬼样子,就算改制失败,那又能坏到什么地方去你在徽州院做了这么多年,就算再兢兢业业又能如何心中没有丁点儿闯劲能成什么大器若是你做不出成绩来,就算你累死在徽州院又能怎样”
萧逸之嘴唇动了动,抹去额头上生出来的冷汗,无力地辩解道“万一做出成绩来还好,若是做不出成绩来还将徽州院的根本砸了进去,那我不就成了徽州院的罪人吗眼着我在徽州院的任期已经到了头,若是无功无过,那我明年顶多被贬去中三等院,可若是改制出了问题,那我怕是绝对会被罚去下三等院。
我一个人还好说,可是一家老小如何能够跟我去那苦寒偏远之地受苦”
这番话,萧逸之是掏着心窝子说的。
朱冼撇了撇嘴,他一辈子未娶亲生子,将毕生的精力都放在朝廷学政之上,培养出来的门生无数,但最得他心意的就是萧逸之,如今训斥一顿后,他心中那点儿气也消了。
再者,萧逸之的顾虑本就是人之常情,朱冼还能再说什么难不成要让萧逸之抛去身为人父、身为人夫、身为人子的责任吗
朱冼扶额长叹,“罢了,你的心思我都懂,可是身在官场之中,中庸之人何年何月才能熬到出头之日趁我现在还没有咽气,你就不想着往更高处走走吗至于被调任迁任一事,你也不想想,有我这把老骨头在,谁敢将你贬谪我现在就住在徽州院,就算有人想动你的位子,也得他有没有胆将狗爪子伸过来”
“逸之,你趁着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庇佑几日,赶紧往上爬一爬。
年节过后,我给你那些同门师兄弟们修几封过去,让他们都来徽州城,你做东道主同他们好好聚聚,我怕万一我哪天倒下了,闫老狗会将他的狗爪子伸进学政这汪清水来。
所以你大胆一些,天塌下来我帮你撑着,尽快将学政这摊子事儿都撑起来,起码要让圣上到你的能力,从你的身上到学政的未来,让圣上相信于你,重用于你,到时候就算闫老狗以大欺小,你又有何惧之”
萧逸之心头一凛,明白了朱冼此举的深意,重重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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