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口小口的,她喝了小半杯。
“还要吗”
她摇头。
玻璃杯被放回床头柜,她着,低下了头,声音很轻很低“二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温靳时的手僵了僵。
胸腔前所未有的酸胀,他克制着,伸手帮忙捋了捋她有些凌乱的头发,低哑的嗓音很温柔“说什么傻话。”
温池动了动唇,想说什么,然而脑海中却在清晰重复醒来前的那个梦。
她攥紧指尖又松开。
有些话在舌尖转了好几个弯,最终,她只是说“我想去洗手间。”
“我叫阿姨进来。”
温靳时摸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能猜到他是怕她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温池到底是没拒绝,等阿姨进来,她在阿姨的搀扶下慢慢走进洗手间。
准备洗手时,她微怔。
现在她的手指上已经没有了血迹,可昏过去前,她记得清楚,自己满手是血。
是他的血。
匆匆垂下眼睫,她挤上洗手液一根根地清洗。
可明明没有了血,血腥味却仍存在,甚至于她好像又在水池里见了血。
她动作猛地顿住,急急后退了步。
“四小姐,怎么了”
阿姨在一旁担心地问。
温池张了张嘴,最终,摇头。
走出洗手间,她见温靳时修长身形立在窗边
,在接电话。
第一时间听到声响,他转身,目光将她锁住。
她知道,他很担心她,是打算一直陪着她守着她的。
温池站在了原地。
喉间像有东西在挤压想要冲出来,半晌,在温靳时结束电话时,她到底还是挤出了声音“二哥”
可那句想问的话
“换衣服。”
温靳时打断了她。
她向他。
温靳时是第一次见到她此刻的模样,虽然暂时从危险的情绪中走了出来,但人着有些少见的脆弱。
他走到她面前,镜片下的眸色晦暗不明,说“我们去医院。”
现在早已是深夜,去医院,不可能是带她心理医生。
温池低眸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发不出声音。
雨已经停了,接连两天的暴雨带来温度的骤降。
车停在了盛庭私人医院地下停车场,夜风顺着车窗缝隙钻入,有些冷,冷得像是要刺入骨血中。
一路沉默的温池坐在后座,垂着眸,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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