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恪亲王在,怎么算这个皇位都轮不到醇贝勒身上。
论血统,论亲疏,恪亲王可是亲王。
皇帝驾崩又无子嗣,恪亲王继承大统天经地义。
所以醇贝勒压根儿就没想让恪亲王真的做皇帝,只哄着恪亲王开心,找借口说让他回蜀地去举兵相和,等醇贝勒解决好紫禁城里的主子爷,到时候再恭恭敬敬迎恪亲王入宫克承大统。
嘴上说的好听,说怕恪亲王背上一个弑兄夺位的罪名,将来坐不稳江山。
实际上呢,醇贝勒就没打算让恪亲王来做皇帝。
醇贝勒辛辛苦苦筹划几十年,怎么能甘心叫个浪荡子随意窃取了他的一片苦心?
在计划里,等醇贝勒攻进紫禁城拿到传国玉玺,就直接假造一张传位于自己的遗诏。
什么亲王郡王,到那时统统不管用,谁敢说半个不字,凭这张遗诏就能直接砍了谁的脑袋!
只是没想到浪荡子虽然浪荡,可头脑不傻,怎么一声不吭就率兵进京了?!
恪亲王一眼瞧见跟个小鸡仔儿一样被人钳住的如因,皱了眉,十分不悦:“醇贝勒,你这是做什么?她一个姑娘家,你瞧瞧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皇帝和恪亲王因为春如因闹得兄弟反目已经不是什么秘闻,眼下这种紧要关头,这位爷竟仍旧把这个女人放在第一位,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醇贝勒唇角残余一抹讥讽:“待王爷龙袍加身,还愁没有女人么?”
“女人和女人可不一样,”
恪亲王的视线黏在如因身上,“天下女人千千万,唯独这一个与众不同。”
“我劝王爷三思,”
醇贝勒愈轻蔑,“您抢下主子爷的龙椅,再占了他的女人,不怕天下人戳断你的脊梁骨么?”
醇贝勒懒得再跟恪亲王掰扯,眼下赶紧攻进养心殿内才是正事。
恪亲王的出现也不算坏事,反正他与皇帝兄弟反目,离心离德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干脆就说恪亲王举兵谋反,自己是来进宫救驾的,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恪亲王已经杀掉了主子爷。
自己为了给主子爷报仇,再将恪亲王斩于剑下。
醇贝勒想到这儿,心里免不了得意。
天助我也,他想,——先假意哄着恪亲王给他助力,帮他一道解决掉养心殿里这些人,再关起门来收拾掉恪亲王这个麻烦精。
醇贝勒扬起长剑,唤恪亲王:“眼下大事将成,恭请王爷与我一道斩杀昏君,还天下太平!”
恪亲王笑起来,连说几声好。
而后手指捏唇,出一声尖利的口哨。
“唰”
!
蜀兵亮出利刃。
但这些利刃,全都对准了醇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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