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自己软弱,又气自己无能,口口声声说着要报仇,仇报自己倒先软了。
看她仍低着头言语,皇帝又说:“朕一会儿就下旨让他们全都闭嘴,谁敢出去乱嚼舌,朕就拔了他全家舌头,你看成成?”
一个忍,如因‘噗嗤’笑出了声。
皇帝见她笑了,心里总算松劲:“行了,多大点儿事。”
皇帝自己走到圈椅边掀袍坐下:“朕乃堂堂一国君,抱你你觉得委屈?朕十四年洁身自好,怪你污糟了朕身子,占了朕便宜,你反倒哭起鼻子,”
他闷闷笑,“朕救了你反倒论,只说自己委屈,真谁哭谁占理了。”
如因大痛快:“您洁身自好,奴才也一样洁身自好,要知道您样救奴才,奴才倒愿跟着屏风一起摔到地上,前出糗也好过叫看见那样场景。”
“哪样场景?”
皇帝挑眉,“你倒洁身自好,拿着朕巾栉在前汗你?找放出风去说你朕心头你?”
他笑得恣意,故意刺她,“心头,过给朕斟茶。”
如因赌气,故意往前走,反倒捂了捂口:“主子爷赎罪,奴才倒了茶,会儿难受紧呢,腔子里一阵阵恶心。”
她明明故意,可皇帝认真起,敛去了脸上恣意,扬声唤常旺进。
常旺听见皇帝声音赶紧弓着身进,也敢抬:“主子爷。”
皇帝似悦:“刚才让你预备清凉物呢?”
常旺答:“主子爷,御茶膳房刚做好了薄荷灯心汤,正在外头等着送进呢。
薄荷清凉,灯心祛,用上一盏准保心肺畅,暑燥全消。”
皇帝昂一昂下,示意如因:“出去找个凉地方,把那汤喝了。
瞧你,着一脸菜,知道当朕苛待你。”
喝就喝。
如因傻,御茶膳房里东西能孬?反正她也确实难受,喝白喝。
如因应了一声,低头朝外头走。
又听见皇帝开口跟常旺说:“去叫醇郡王进。”
她出帐,季全早就候在外头,手里拎个食匣带她往边儿上一棵桑树下去。
如因抬头,只余光瞥见醇郡王迈着四方步掀帘子进了帐。
离得远了,也听见里面到底说了些什。
如因本因着刚才事儿敢在前抬头,可走一阵现御前那些侍卫和太监全都神如常,并未特别关注她,都各忙差事。
反倒她略显慌张,些小题大作了。
她到树下顿脚,从季全手里接了盏,颇些梁山好汉一顿三大碗气势,仰脖咕咚咚一劲儿猛咽,口喝干干净净。
季全一边收盏一边跟如因闲话:“凌会儿正给御辇上换冰,等冰换好再请掌柜跟主子爷上去。”
“欸。”
她淡淡应一声,神远远儿眺着群山绵延轮廓,神些寡淡。
季全只当她身上难受,心里又害羞,便再言语,悄声一扫袖子拎着食盒往御茶膳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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