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旺说打紧:“主子爷一上午闲着,正歇着呢,反正会儿无事,如进去通传一声。
要说见您,您就进去陪主子爷说会话解乏,若空您就去等着用午膳。”
御前大总管既然都说了,再推拒容易下脸面。
如因应了一声:“劳烦谙达。”
常旺说声敢,接着转身掀帘子进去。
多会儿,常旺从里头打帘子唤如因:“掌柜请。”
如因捏着荷包进殿,里头静悄悄。
常旺给她比个手势叫她往东去,自己则一闪出了门。
整个殿宇里头比外面凉少,应该北边儿开了窗,一阵一阵微风拂过。
许听见了如因脚步声,皇帝声音从里面传出:“如因?”
如因忙应一声:“奴才在。”
她停了步,再往前。
皇帝听见她脚步停了,于又叫她:“进。”
东次间门上挂着软罗帘子,如因打帘子进去,皇帝正倚在软炕上看书。
见她进,皇帝角弯起:“外头热热。”
“成,”
她说,“搅了您休息。”
皇帝说:“今儿早晨起得早,骑马转了一上午,想歇歇,可闽东又上折子说遇上干旱。
朕召了户部工部议事,又吵嚷到刚才。”
如因自从搬进云山胜地,十分守规矩,几乎往南边过,总自己待在小楼上,者跟兰隅两个去北边儿临水地方走走逛逛。
皇帝看着她,睛亮亮,“时候过了?”
如因才把手里荷包朝皇帝跟前凑了凑:“闲无事,给您做了个荷包。”
皇帝一下坐直身子,从炕上下,伸手接了荷包翻覆去看:“你自个儿绣?真好看。”
如因凑过去给他指:“边儿五谷登,那边儿万国咸宁。
都好寓意好兆头,只过奴才自己绣,肯定如绣工们绣好,您就留着当个玩意儿。”
皇帝爱释手:“谁说,朕瞧着好。
颜也好,花样也好。”
他高兴完,又去瞅如因手,眉头皱起:“你腕子上伤做些东西?”
他声音低低,很温柔,“咱们时间长着呢,何必着急一时半刻?你现在下养好伤才正理。”
如因翻过腕子给皇帝看:“太医说往涂玉容膏了慢慢叫疤痕变淡,伤口早都愈合了,妨事。”
见她腕上带着那一对水光莹润翡翠镯子,皇帝嘴角受控制咧到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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