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何干?”
萧夷陵不以为然的挑眉。
“好歹也是皇上赐的婚,你就不能尊重一下他老人家?”
庄锦呈好笑的望着萧夷陵。
“我还不够尊重?都能把丞相府的小姐娶进门了,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这么贪心吧?”
萧夷陵嗤笑一声,表情讽刺。
仗着他远在西北,擅自跟府里老夫人商定婚事,等他抵达京城,三书六礼都已经过完,只等着即日成婚,他没在金銮殿上发火抗旨,已经给足皇帝面子,还要他怎么配合?
想到自己回京不足七日就直接成了亲,萧夷陵心里的火气就有些按捺不住,只得拼命灌酒才能消弭一两分。
“行,反正成亲的是你,你高兴就好。”
见说服不了萧夷陵,庄锦呈也不在意,只是遗憾老夫人抱曾孙的愿望,怕是还有的等了。
萧夷陵哼了声没再说话,于是新婚夜,作为新郎的萧夷陵并没有跟新娘子陆肆月洞房,而是坐在自己的昭澜苑里,跟好友庄锦呈在观景楼饮酒至三更,最后如常歇在了昭澜苑。
可怜陆肆月等了一晚上,想了一晚上怎么解释新娘换人的事情,结果一直等到迷迷糊糊睡着,也没见到萧夷陵。
哐当一声,陆肆月摔得阵阵哀嚎,扶着差点压断脖子的凤冠坐在床边,靠着床沿揉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侧头望了一眼窗外,发现天已大亮的陆肆月眉头微皱,再打量一眼屋内摆设,还有烧见底的烛台,总算明白自己这是枯坐了一整夜,还靠着床栏睡到差点摔断脖子,顿时在心里暗骂了两句。
把头上凤冠取下来丢到床上,陆肆月手脚麻木的揉了一下颈椎,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一下手脚关节,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肚子却先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愣怔一刻,陆肆月捂着凹进去的肚皮叹气,比起探究萧夷陵为什么没出现,还是先想办法填饱肚子才是正经事啊!
见桌上还放着昨天准备的喜饼和糕点,还有小食,陆肆月走过去拿起来塞进嘴里,就着放了一夜的合卺酒,总算是祭饱了五脏庙。
吃饱喝足,陆肆月总算有了精神思考,看样子大将军似乎也不满这场赐婚,所以连新婚夜都没出现,那就更不要说洞房了。
当然,这对陆肆月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先瞒住身份,等三朝回门拿了武连山的地契,就算萧夷陵最后知道真相不满,她也无所谓,大不了就和离呗!
想到这里,陆肆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站起来活动开手脚之后,望着身上大红的喜服皱了皱眉头,然后就开始在屋子里找衣服。
望着空空如也的柜子,陆肆月呆愣过后忍不住在心里把丞相府又骂了一遍,同时也对将军府表示怀疑。
丞相府知道她代嫁,担心事情败露折本,所以什么都不给她准备也就罢了,怎么连将军府也什么都不准备?难道早就知道将军不会出现在新房?
说起来,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也没个人来问一声呢?陆肆月扭头望向门口方向,皱着眉头走了出去。
打开门之后,入目所及的院子十分狭小,左右两个偏房再加两面围墙,对着个回廊矮门,竟然就是全部了。
将军府这么穷的吗?当家主母竟然就住这种地方?陆肆月惊讶的回头望了一眼屋内装潢,又望了一眼屋外院子,对比不要太明显。
昨天走了一路,还以为将军府很大,原来是她误会了吗?陆肆月在心里嘀咕的同时,也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这身喜服太扎眼,还是先想办法换下来再说吧!
虽然柜子里没准备,但她陪嫁的嫁妆里应该有更换的才是。
可惜,她连个陪嫁的丫头都没有,找人要衣服这种事情,只能自己来了。
人生地不熟,出了门才发现自己住的地方有多偏僻,绕了一刻钟才在路上遇到个端水的丫头,还把人吓了一跳。
“夫,夫人?”
小丫头惊魂未定,望着还穿了喜服的陆肆月一脸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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