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的时候是十一点多,皎月当空,对于作息一贯规律秦见纾来说,这已经算是熬夜了。
但她不困,甚至还很贴心地将温楚送到小区门口放下,然后自己才掉头返回。
其实秦见纾租住的小区和温楚住的地方不远,也就一公里不到。
回到家里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就见,手机屏幕上赫然挂着两个本地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以及几条未读消息。
除开温楚发来通知自己已经到家的消息,剩下几条都是亲生父母那边发来的,大意就是问秦见纾想得怎么样了,到底准备怎么办。
毕竟已经一个晚上过去了,秦见纾不急,不代表他们不急,男方那边催着让还钱呢。
秦见纾不紧不慢,她裹着浴袍来到厨房拉开冰箱,指尖在酒与矿泉水之间徘徊不决,最终还是落在了水瓶上。
酒可不算什么好东西,为了这点事情又沾酒,未免不值。
捏着冰凉的矿泉水回到沙发,秦见纾想了会儿,打开手机微信黑名单将陈知颂从里面拉出来,编辑好消息直接发送明天下午六点大秦酒店,还是之前那个包厢,你叫上你爸妈,我们见一下。
差不多内容的消息,亲生父母那边秦见纾同样发了一份。
晚睡早起,对于早已习惯熬夜的温楚来说已经不算什么。
昨天晚上她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像被蒙上一层薄纱,唯独除了秦见纾那张脸。
这周末温楚的计划是回家陪父母,为了给两位长辈一个惊喜,她特地没有提前知会结果就是下午到家的时候打开门见空荡荡的房子,半个人影都没有。
大约五点,玄关处才隐约传来开门的动静,妈妈一手拎着路边买的水果,一手扶着老伴走进房子“你爸午觉起来就觉得心脏憋得慌,不舒服,这不,挂了个急诊刚从医院回来。”
温楚走近,接过父母手里的东西“那医生怎么说”
“说没什么事,可能就是这段时间没忌口血糖又高了,让控制点。”
“还有啊,跟你说多少次了回家吃饭要提前说大的小的没一个省心的。”
一句接一句,温楚压根插不上话。
妈妈总是这么絮叨,她早就习惯了。
父女俩相视一眼默契笑笑,前后脚往客厅走。
靠着沙发坐下,爸爸才回头还在弯腰换鞋的妻子“有什么关系,家里吃不了一会儿让女儿带我们出去吃,偶尔换换口味吃点新鲜嘛。”
这话说得,和温楚想到了一处。
只是话音刚落,妈妈就已经朝这边过来“她每个月拿的那点工资自己花都不够,你还吃她”
温楚脸上表情半是无语半是无奈,她拉长了声调“妈”
确实,教师这份职业对于自己来说并不算饭碗,顶多算作消遣的工作。
家里条件不差,她又是独生女,不管是父母给的还是做副业偶尔赚的,都远远要比学校发的这份要够得很多。
不想让话题在这上面打死转,温楚索性问起了别的“我进来的时候见玄关柜子上放的喜帖了,又有人要结婚了吗谁家啊”
“你不认识,是你爸在老家的一个朋友的儿子,你该叫王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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