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我!”
她双臂用力抱紧自己,也无法获得一丝丝温暖。
齐天盛痛心地看着惊慌失措的挚爱,什么都不会做,第一次觉自己是如此无能。
他滚动好几下喉结,才再艰难的出声音,“肖湘我带你去做鉴定好吗?”
“不用!”
肖湘不再抱自己,手机械抓着地上的沙土摇头,“不用!”
齐天盛紧攥拳头,恨不得捶死自己,他们晚了一步,定位到金志旺兄弟在这,他们第一时间往这赶,却还是迟一步。
“肖湘对不起,是我牵累了你!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们绳之以法,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我们得提取证据,才能给他们应有的制裁!”
他小心翼翼抬起手,“我带你去……”
肖湘抬起紧抓着沙土的手推开齐天盛手,“我不去,我要回家!”
她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楼里走。
齐天盛手按着疼痛难当的心脏,跟肖湘往楼里走。
肖湘迈进电梯,手胡乱地按着数字,她忘了才住几天的屋子在几楼。
齐天盛伸手想帮她按,她胡乱拍开他手,“你离我远点……”
肖湘把层以上所有楼层按一遍,就缩在墙角站着一动不动了。
齐天盛站在电梯另一角,深炯的刑警目光锁在肖湘身上,一寸寸地审视她,她脖子、肩头、胳膊、胸前、大腿、小腿、脚踝有无数青紫的指印,脚上没有鞋,她就赤脚踩在凉地上,从上到下审视完,他又从下往上去审视她的衣服,衣服是完好的,但脖子那到两公分的血口,染红了她的白吊带背心,那鲜红的血迹,刺痛了他眼睛……
叮咚,电梯到达声响,肖湘吓得一激灵口中喃喃问,“几楼,我该去几楼?”
“楼。”
齐天盛沉沉声。
“,,……”
肖湘靠在电梯角一遍遍重复着这个数字。
终于,她看到那个数字了,电梯门开,她踉踉跄跄地走出去,走到那扇依旧大敞四开的门边,她止住脚,“这不安全,警察叔叔家也不安全!”
齐天盛看家门是这状态,出言阻止,“肖湘你别进去!”
肖湘机械地回头,看齐天盛在那穿鞋套,低头看自己满是灰土的脚,“你嫌我脏?我把你家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你却嫌我脏!”
她声音又轻又冷,带着疑惑和不可置信。
“不是!”
齐天盛又戴上手套,“我先进去看看情况。”
肖湘看齐天盛进门,木然站两分钟,也踩上双大拖鞋进门,直奔卫生间。
齐天盛先到肖湘住的客房看完,再全屋审视一遍,看到阳台上整整齐齐挂着的衣服,餐桌茶几整齐摆放的什物,他心头涌动着苦涩的感动,她为他收拾的屋子、她为他洗的衣服,他不经意的说句“肖湘你别进去”
却不自知地刺痛了她。
齐天盛用力去抓自己头,听到卫生间传来哗哗哗的流水声,他不假思索地冲到卫生间门口去拍门,“肖湘不能洗澡!
洗完证据就提取不到了……”
出乎意料地,卫生间门被齐天盛一下就拍开了,肖湘在水幕里转头,看到门口模糊地站着个男人,尖叫着把手里的沐浴露瓶子朝门口砸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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