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来急去的快。
来人捂着脑袋风一样消失在雾里,但人走留痕,雁过留声。
空气里窜来的两股气味让宗老三如五雷轰顶般瘫坐在冷霜地上,他咧开嘴又不敢哭,“天爷呀,这个天杀的!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原上能抹的起桂花香的,除了举人的四太太,找不到第二个人!
撞倒宗老三的正是他的大儿子栓柱,此刻他如狗撵的兔子,失魂落魄乱奔,不知要往哪里撞。
凭着本能往前跑,直到身疲力竭,四仰八叉地瘫倒在荒野地里。
脸戗着地,全然不顾地上的凌霜冰着他的脸。
昨晚的事,对这个憨厚老实涉世未深的年轻人刺激太大了,一时半会怕是过不了心里这道坎。
昨个刚摸黑,栓柱就在翟家马棚里忙活着,举人去龙麓书院前嘱咐过他,今夜留夜把大青马喂好夜料,明个有事要骑。
有活就管饭,举人家事做的地道。
栓柱拿了三个馍,吃了一个,剩下的揣在怀里,省回去给二狗三狗吃,自己可着劲的喝萝卜汤,混个水饱。
吃罢饭,一抹嘴,栓柱开始准备马的饭。
把豆稞拽过来用铡刀铡碎,拌上麦麸、豆饼粒用水打湿后铺在马槽里,大青马惬意的大快朵颐,缰绳铁环有节奏的碰击着石槽。
这是栓柱最喜欢的声音。
拌料很费功夫,没多会就拌得有些热燥,反正院里没人,干脆甩了棉袄光着膀子干活,古铜色的腰身鼓着腱子肉。
一阵小风掠过院子,一股桂花香丝丝缕缕的随着风钻进鼻腔击中了他的脑海。
栓柱浑身触电一样僵直着身子,四太太玉红悄然就站在他身后,栓柱急慌欲抄起棉袄穿上,被四太太从后背拦腰一抱,温软地趴在他耳边轻声说“傻栓柱,今晚老东西不在,你过来我捶捶背……”
谁人年少不轻狂!
栓柱听得浑身像触了电一样,精壮的汉子傻呆呆地任由背后的温柔摩擦。
举人家这个俊俏的四太太和他年纪相仿。
每当四目相对时,他总能从那双幽怨的秋波里读出心猿意马的悸动,搅动着自己燥热的心。
那双眼盯着一双粗壮而又无处安放的的手脚,她麻酥酥的,他也麻酥酥的。
仿佛身心能顺着视线慰藉彼此的饥渴。
栓柱经常幻想着和玉红那浪漫而又刺激的各种偶遇,一颗心早就被吊在那妖娆模样身上。
今天这女人自己主动找上门撩拨他,狂热的欲望翻江倒海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揽过女人的腰,两人就滚入的大青马的马槽。
男人慌不择路,女人熟门熟路。
慢慢的徒弟就学会了犁,犁的女人欲死欲狂,两只玉手像溺水抓住了救命稻草拽直了大青马的缰绳不放,大青马呼哧呼哧着喷着气,它不明白这两个人为啥要在这大冷的天在冰冷的马槽里翻来覆去。
栓柱一开犁就收不住身,他连着犁了五回,直到趴在女人身上无能为力为止。
玉红舒舒服服做了回女人,畅快淋漓的有种重生的感觉。
畅快完心里又涌起一股莫名的酸,酸的眼泪止不
住的流。
她躺在男人怀里是幸福的女人,在这大院是苦命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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