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眼前安井惠子过激的反应,白鸟夕弥依旧是一脸平静的模样,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
之前美夕子给自己的安井家的资料他早就已经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甚至能够将她们家现在欠钱的金额都准确地说出。
安井惠子是一个很复杂的人,经历复杂,性格也复杂。
她的第一任丈夫也就是安井理纱的生父,在前些年死于胃癌晚期,白鸟夕弥记得当时安井理纱还是刚刚升入国中一年级的时候。
这个时候资料上调查的她的行为似乎还是正常的,她打了不知道多少工,在京都的菜市场还是市收银员位置,都有她的身影,为了供安井理纱上学,以及支撑家里的生活她付出了全部的精力。
直至在两年半之前,她遇见了一個男人,这个男人骗走了她所有的存款……
后面她就又找了一份陪酒女的工作,等到安井理纱升学的时候贷款将她送进了京川私塾。
资料上只是轻描淡写地写了这样几句,后面还缀着欠款的金额以及借款方。
然而,白鸟夕弥能够猜测出她的心态,配合上刚才对自己嘶喊出的话语,可以知道她大抵是对男人恨透了。
被人骗了钱绝对很难过,但是更让人绝望的是,安井惠子本就破碎的感情又被踩的一文不值……
“……”
等着空气中又安静了几秒钟,白鸟夕弥盯着她的眼睛开口道:
“不过有意思的是,伯母您那么恨男人,为什么还那么地喜欢去居酒屋工作呢?”
“您是在报复自己吗?还是说您想要报复之前的那个骗过您的男人?”
白鸟夕弥的话语就像一把刻刀一般,一点一点将她身上的伪装给刺破,不留一点情面地将她心底最阴暗的撕开。
安井惠子双手紧紧地握着,五指狠狠地嵌进掌心之中,因为剧烈的喘息胸口止不住地起伏,看向白鸟夕弥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怒意,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不想要在听他说话。
“你闭嘴!”
“或者说上面说的这两种想法您都有,但是我觉得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吧?”
白鸟夕弥语逐渐加快,口齿清晰地对着安井惠子刺出最后一剑,即使双手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
“您是想要让安井理纱前辈知道她的母亲是一个陪酒女,你不想要让她再接受任何男人,让她感受你尝过的痛苦,所以就算她在学校被怎样地欺负都无所谓,甚至你还更乐于看到这样的场面……”
“你闭嘴啊!
!”
濒临崩溃的情绪终于到了最后的边缘,安井惠子‘腾’地站起身,直接站到白鸟夕弥的身前,直直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直接将他从沙上拉了起来。
人和人的体质是不能一概而论的,白鸟夕弥没有想到生气的安井惠子竟然能够一只手把自己提起来,虽然是在自己双脚着地的情况下,但也挺令人惊讶的了。
安井惠子看起来很瘦,双臂看起来不像是有力量的样子。
被人扯着衣领的感觉并不好受,白鸟夕弥只觉得脖颈有些勒得慌,一股烟酒混合的气息顺着女人呼出的气拍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有些头晕恶心。
但还强忍着这样的感觉以及被扇巴掌的风险,白鸟夕弥眼神平静地注视着安井惠子开口道:
“就算是您这么说了,也改变不了我上面说的这些事实。”
“或者说,是我戳到你心里的痛楚了?”
“……”
话音刚落,白鸟夕弥在看到她抬起攥紧的拳头,就知道自己的脸可能要破相了。
‘嘎啦,吱嘎……’
忽然间,门口处传来一阵钥匙开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又响起了铁门支离破碎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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