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吏宿娼,罪亚杀人一等,虽遇赦,罢职不叙。”
“你所言‘大事小情,花边逸闻皆可掌握在侯府手中’,你可知这话只要透露出半个字,明日侯府就会被冠上个忤逆谋反之名?”
“缉访刺探、察听大小衙门官吏不公不法及风闻之事乃东厂专职,如今侯府越俎代庖,是想要做什么?”
“林葭玥,你胡言乱语之前,能不能考虑一下侯府上下近乎千数之人的安危?”
江行简脸色铁青,汹涌怒意抑在胸腔让他无处发泄。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懂。”
“我只是人家都这般做,我以为可以……”
“这几日我让怀素来教你什么可说,什么不可说,你还在病中,多多养身为要。”
江行简说完,拂袖离去。
林葭玥哽咽出声:“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帮你。”
江行简脚步一顿,却未停下半分。
他一路来到澜庭主院,蘅芷蘅芜正在园中晒,见他过来二人齐齐低下头,仿似未曾见一般。
虽被丫鬟如此对待,但江行简也不知为何,方进入主院,心头那股郁气便消散泰半。
略略思索,他抬脚走进了进去。
宋挽正在房,手边放着一碟红酥。
江行简只见最上头的一块缺了小巧半圆,想是她先前浅尝过。
他轻咳一声,赶走那一丝幽微的不自在。
“夫君有事?”
宋挽放下,起身将房主座让了出来。
“无事。”
见他神色肃沉,显然是有些不快,只他不说宋挽也无意追问。
沏了茶放至江行简手边,宋挽刚准备去寻些别的事情做,就听他道:“是有些事想寻你。”
“府里的事?”
她回身坐下,却并未坐在他身边。
江行简微微捏拳,低声道:“有人建议侯府开源,做些营生。”
“只是如此?”
“嗯。”
“若只是如此你不会有这般反应,可是因为那人提议的营生不太稳妥?”
江行简并未回答她。
他只是着宋挽,就觉满心焦躁烦乱都被涤荡干净,江行简忽然想知道若是她,会如何待开源这事。
“若让你说,侯府再寻些什么样的营生好?”
宋挽微微沉思,片刻后道:“德之所在,天下归之,我想利亦如是。”
“若是想做些利益长远的营生,大抵脱不开免人之死,解人之难,救人之患,济人之急的买卖。”
江行简闻言心头一震。
他想,女子之风骨,亦当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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