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是到这时,沉沉才发现,阿史那金之所以一直缩在稻草铺上不起来,不仅因为他饿了几天身体虚弱,还因为他右腿在那场厮杀中被长枪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因她擦身时有意避开了敏感处,牢狱内又昏暗无光,这才一直没有发现。
如今,伤口已然溃烂,不断流出脓血。
沉沉对医术一窍不通,被那伤口的情状吓了一大跳,当即拍门唤来狱卒,央求他找个大夫来替阿史那金。
“他是突厥王最疼的儿子,日后突厥人肯定会把他赎走,”
她同狱卒解释,“若是死了伤了,日后挑起两国的、那个,两国打仗怎么办差大哥,所以请你一定向牢头上报一声,找个大夫、来替里头那个治伤他的腿都要烂了,再这么下去,说不定成跛子了。”
狱卒这几日收了她不少好处,待她也比之前和颜悦色许多。
或许是觉得她说得有理,第二日,当真找了个老大夫来帮阿史那金治腿。
可“小王子”
嫌弃大夫老眼昏花、医术八成不精,驴脾气却又上了头,一副答不理的模样,死死护着裤子不让大夫。
大夫不好动粗,沉沉得着急,索性冲上前去,“哐”
一声给了阿史那金后脑勺一下。
“”
阿史那金被打蒙了。
双手护着脑袋,他两眼写满无措,震惊地瞪着她、半天说不出话。
“什么”
沉沉却凶他,“不许,这是大夫,不是你的奴隶”
何况,咱们约定的是不骂人,什么时候说过不能动手了
她的突厥语在和阿史那金的“骂战”
中突飞猛进。
说完,又趁机喊来狱卒按住他双手。
见他们三两下扒了阿史那金的裤子查伤口,这才捂着眼睛、转过脸去回避。
待老大夫忙前忙后、给阿史那金上完药离开,狱卒又端来一碗说是外服的汤药。
沉沉接到手里,拿去给阿史那金喝。
可人显然还没从她那一爆栗的阴影里回过神,她的眼神充满防备。
听她催他喝药,眼神中更是写满“你我就知道吧”
的恐惧之色。
“你喝不喝”
小姑娘沉着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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