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伤不算什么,我就是路过,碰巧来你。”
彭敬业顾左言他,一本正经。
卫龙在后边听的心中唏嘘个不停,他家班长说谎不打草稿。
是谁从昨天晚上打过那个喷嚏后,就认定是小江知青想他了。
根本没睡上好觉,还半夜爬起来绕着操场跑步,差点被巡夜的人当做可疑分子关小黑屋呢。
江秋月不知道那一茬,以为他跟以前一样要去兰县办事,路过这里来她怎么样了。
“我没事,就是摔了点淤青,其他连皮儿都没破。”
江秋月摇头笑着说。
彭敬业仔细了下她的细胳膊腿儿,手伸进军服大口袋掏啊掏,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说是抹上几次就消了,像是早有准备。
江秋月愣了下,下一刻,右手被他温热的大手握住,小瓷瓶塞在她手心里,瓶身带着温度,犹如带上了他的体温。
“江同志,送给你。”
彭敬业低头凝视着江秋月的眼睛,郑重其事的说道。
江秋月莫名感觉脸上窜起一阵火烧,怎么有点像是被撩到了
不过人家彭战士随后就放了手,一身正气不可侵犯,让江秋月以为自己想多了。
江秋月收下,态度也很郑重的谢谢他,说彭战士是个好战士。
“那我可以直接喊你的名字吗”
彭敬业黑眸亮晶晶地着江秋月,有点忐忑地问。
江秋月笑说那有什么的,想喊就喊嘛,名字就是让人叫的。
彭敬业“江秋月”
心跳的好快,他又想去操场跑圈了怎么办
“哎”
江秋月点头着他笑,自觉终于交到一个不错的朋友。
彭敬业抿着嘴笑,努力不让自己起来太荡漾了,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一口白牙。
他心情甚好之后又得寸进尺,“那你继续跟昨天一样,喊我的名字吧,不然听着怪别扭的。”
江秋月不好意思地低头挽了下头发,总感觉在人前喊他的名字心里怪怪的,人后喊着却很顺溜自在。
不过朋友之间都是相互的,有来有往。
既然他叫了她名字,那她,她也叫叫他才公平不是。
“彭敬业”
江秋月脆生生叫他一下。
彭敬业笑容满面,响亮地应下一声,唯恐别人听不到似的。
两个人说说笑笑,身后其他知青全成了背景板,无形中被狠狠喂了一把狗粮。
赵美丽早就无聊地回屋歇着了,赵向东跟在她屁股后面回院干活。
刘英瞧了几眼,跑回水井旁一边洗刷,一边八卦地戏。
剩下男知青们围在知青院门口,排排坐观两只愣头青鸡同鸭讲,竟然还一片和谐两方高兴。
林文清不甘寂寞地噗呲乐开,打断了某人辛苦营造的美好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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