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师这个群体多出疯批。
想到他们用负面情绪作为力量来源,这也便不难理解了,越是痛苦,越是疯狂,便越是强大。
而作为六眼无下限术式,百年都难凑出来一个的绝世天才,五条悟。
自然更是疯批中的战斗机。
不过,他们万万没想到,五条悟居然这么年轻就疯了。
风带来隐藏在窸窣摩擦声里的信息,那是关于五条悟的流言蜚语,有不可置信的,有惋惜的,更不乏恶意嘲弄的。
这些粒子的摩擦声能够在风中保留很久,而凡是在时间中留下痕迹的,对于时深来说,都是一本可以轻易解读的。
时深坐在教室的窗台上,听夜蛾正道给三个起来非常眼熟的人上课,除了五条悟他这张娃娃脸和十年后的他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家入硝子和夏油杰明显和十年后的自己有区别,上去更青春年轻外,有种灵动的朝气。
啊,硝子这个时候黑眼圈就这么重了吗
燥热的夏风吹拂起时深的长发,闲下来,什么事情都不干真的好容易犯困啊。
时深撑着下巴昏昏欲睡。
要不要先回去睡觉时深确实困了,黑发发梢有一部分都已经变成透明的了,并且不由自主地飘起来。
就像猫和尾巴是两种生物一样,时深和星空触手也是两种生物。
五条悟扭头见坐在窗台上快要化成一滩猫饼的时深,噗哧一声笑出来,他着被惊醒,动作迷迷糊糊的时深,不由地想象时深白色眼纱下,同样满眼迷糊地向他的样子。
五条悟招招手。
怎么啦轻而易举地便能让人读懂她眉宇间疑惑的神情,时深跳下窗台,飘向五条悟。
面对忽然凑近弯腰着他的时深,五条悟嬉皮笑脸地点了点桌子。
时深环顾一圈,能装下五十个学生的教室只放了一张讲台和三套课桌椅,就算时深想要蹭一个座位也根本无处落脚。
所以她才会坐到日照充足的窗台上,取三分暖意,余下七分都散去。
五条悟又点了点桌子,一副想要她坐在来的样子,他确实是想要时深在他课桌上坐下。
是拒绝呢,拒绝呢,还是拒绝呢五条悟想象不出来时深陪他胡闹的样子因为,明明是他对她无可奈何。
时深明白了五条悟的打算之后,实在形容不出自己内心的无语和哭笑不得,想转头就走。
虽然其他人不见,但是时深瞄到五条悟失落地趴到了桌子上。
只有这一次。
时深想。
轻飘飘的风,和窗外躁动的风不一样。
好像带着冰雪的气息,让闷热的教室,甚至让头顶那老旧的吱呀作响的风扇都不那么惹人厌了。
将脑袋埋在胳膊里的五条悟转头枕在右手臂上,像是轻盈的羽毛那般落了下来。
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滑下来,露出灿烂如星子的蓝眼睛。
尔后,五条悟将脸重新埋进胳膊里傻笑,当然了啊,手指还不忘偷偷抓住一只调皮的星空触手绕呀绕
夏油杰嘶
家入硝子嘶
教室里的三个学生里有两个着一个人演独角戏的五条悟,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虽然大多数咒术师都挺疯的,但是至今还没有一个被确诊过。
而五条悟就要开创他们东京咒高的先河了啊。
没能得到在场三个东京咒高学生一个眼神的夜蛾正道老师,默默握紧了拳头,紧接着怒吼出声,“五条悟,你给我出去罚站”
“夜蛾老师还是这么凶啊。”
跟着五条悟一起飘出去的时深以袖掩唇,发出清脆的笑声。
“夜蛾在未来还是这么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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