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练气监一直放任不管的原因么?就因为黎王府的污秽之力出不了王府半步?”
许天衣看着只是咆哮却始终没有走出王府上空半步的黑雾凶兽。
站在他旁边的中年人,摇头道:“苍玄之气的病症,不能用苍玄之气解决,练气监能处理,但麻烦会很大。”
“所以我替你们练气监扛下了麻烦,你们就能做到不插手不掺合了?”
许天衣冷笑。
中年人没有在意他的讥讽:“其实麻烦大不大,对练气监来说不重要,不处理是因为圣上没有发话,就如同后面几天,如果练气监插手……”
中年人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显而易见。
“你倒不如直接说练气监是听命行事。”
“练气监本就是只对圣上负责,对皇室负责的部门机构。”
许天衣扭过头去,直接中年人,言语充满了调侃:“也对啊,四年前不就证明了这一点?练气监从来不参与皇子们的夺嫡,可要是皇室之外的人想夺皇位,成为新帝,练气监应该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了。”
中年人默不作声。
许天衣却是话锋一转:“可我好像从阁下这里听出了一些其他意思……阁下对自己所在的练气监,似乎不太满意啊?”
“没必要弯弯绕绕,阁下有话不妨直说,你若是对练气监那司气大监的位子有想法,跟本左侍说啊,本左侍与你一起谋划就是了。”
“届时,你成为了新的司气大监,练气监怎么行事,不就是你说了算了?再有啊,你是司气大监,我银行行长也不当了,想办法混上承天建正令,我们联手,何愁大事不成?”
容貌和煦的中年人,抬起头,看向咄咄逼人的许天衣。
“总是喜欢用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来掩饰真实的自己吗?”
许天衣挑挑眉:“又来一个自认为看透我的家伙,我要是不可一世,把我看透的你岂不是不可两世?”
性子温和的中年人笑了笑,好像没有听到许天衣的话,自顾自地说:“披着羊皮的狼是为了吃羊,披着狼皮的羊是为了活命,披着狼皮的狼是为了什么?”
许天衣摇摇头:“我这人讲的是与人为善,你说我是披着羊皮的羊更为贴切一点。”
();() “不管你是什么,总之在法会这件事上,我是看好你的。
练气监会不会袖手旁观,插手又如何插手,我身为练气监之人,不能告诉伱,全凭你自己判断。”
说完,中年人转身走了。
许天衣回头:“不劝我加入练气监了?”
背对他的中年人,摇了摇手。
许天衣又是喊道:“你觉得今天打不起来?”
没有回应。
许天衣回过头来,对着佛光最盛的白马寺住持打了一个手势,后者脸色闪过犹豫之色,最后还是微微点头。
清念住持翻开一本残篇佛经,闭眼默念,顿时有金色光文从书中一线飘出。
清念住持于胸前的双手,变为了单手,掌心向外,由双手合十印变为了无畏印!
悬空的一线金色光文,随着无畏印成型,向前方的王府飘去。
下一刻,本该汇聚气势、凝集力量在明日涌向王府的金色云海,在金色光文的引领下,席卷向了滔天黑雾衍化的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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