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量着她,像是在打量着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公女今天话都吓得说不出来了吧,”
罗兰讥诮地说,“不难为你了。
不过,这种事情,我不希望有下一次,你能明白吗如果受到任何阻力不,你回去就告诉德莱特,你告诉他,说订婚典礼,一定会如期举行,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他强调“任、何。”
阮笙有些心神不宁。
她傍晚坐在桌子前回信,卡兰的信堆了高高一叠,她一封一封拆开来慢慢,到最后才提笔写回信。
回信写了两页纸。
她告诉卡兰,她这边学业非常忙碌,而且遇到了一点私事,接下来可能会非常忙,收不到她的信了。
她的窗外,那棵被浇灌了生长液的树在这种季节依旧都保持着不输任何其他树的发量,更显出难得的顽强生命力来。
她让卡兰好好学习,最好多拿几个证,回来给母校演讲,假期还可以带带家教补贴生活费。
最后是几个小时之前才收到的信。
是彼得写给她的。
信纸很内敛,信封印有树纹,是淡绿色的,有浅浅的木香。
她打开信封,里面的内容很简单。
彼得在信里含蓄地说,他很敬慕、尊敬她,而且他坚定且永远地信任她,永不被外界虚假的流言蜚语所蛊惑。
还说阿尔伯特家族把全部的忠诚交给了德蒙特,而他彼得阿尔伯特,将会把全部的忠诚交给她一人。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不似作假的恋慕。
阮笙头疼地想到底要怎么回信,她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头绪,只好随便写了点今天发生的事,比方说刚才的晚饭和园子里的花。
她用信封封起来,拿着信走出房间。
住址离得很近,两家派遣佣人送信的话,今夜就能送到。
阮笙不想哈蒙大半夜的跑出去,她准备投去邮箱。
这样的话,邮差送得慢,对方回得也慢,她就可以少回点信,减少一些不必要的烦恼了。
她下着楼梯,听到了来自一楼的开门声和脚步声。
德莱特进了玄关,脱了制服,佣人接过他的衣服和佩剑,他扶着橱柜换鞋时一抬头,到了裹着毛绒开衫外套的阮笙。
“我送信去。”
阮笙连忙在他开口之前解释。
“给阿尔伯特伯爵府的吗”
德莱特继续手里的动作。
“对。”
“让佣人去送吧,你回房间。”
他的眼睛里不出半分的波澜,前几天她才发的脾气,两个人约等于是撕破了脸,尽管后来她屈服于他的决定,那也是让哈蒙去传话的。
她几乎没有主动当面跟他交流过。
他现在这样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让阮笙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灯光暗,不清他眼底的情绪,这让她心里更加没底。
佣人去接她手里的信,她收回了手“我自己去吧,一点小事。”
她说话的时候微微侧着脸,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想些什么,暖黄色的灯光在她瓷白的脸颊和脖子上氤氲开罕见的、让人心神荡漾的温柔。
正是这样的温柔,让德莱特忍不住多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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