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官员们都是浸润官场的老油子,许是看出了许天衣的厌烦,陆续有人离开,围着的人群终是散去。
“这般待遇,在丘南国享受了不止几次吧。”
见许天衣没有半点的沾沾自喜和意气风发,朱苡沫凤眼微瞥。
许天衣咧嘴一笑:“三五十次得有了,可还是没有享受够呢,要不你这位长公主也说几句好听的话给我听听?”
朱苡沫凤眼一冷。
“别看这么多人阿谀奉承你,银行的建造运转,不会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其中的困难阻碍,只会比你预想的还多。”
“我既然选择了这样做,自然就有心理准备。
不过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去犯人,人若犯我,我犯他两次三次四五六七八九次!”
朱苡沫凤眼含怒:“你怎么跟个无赖一样?!”
“庙堂上的弯弯绕绕,于我而言都是麻烦,处理麻烦唯有快刀斩乱麻。
再者说了,我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大承,难道你那位皇兄,不该给我保驾护航吗?”
许天衣嘴角一斜。
“就是过河拆桥,也得再三确认到了对岸不是?”
朱苡沫不去跟这个家伙废话了,朝着柱梁桥走去。
“承天建是在玄武大街吧,有时间我去看一趟,银行不日就得设计图纸,做动工准备,少不了承天建和你这位正令的帮忙!”
许天衣喊道。
朱苡沫头也不回地说道:“你现在是承天建左侍,需要承天建做什么自己去找人。
我负责监察,理论上是你的死对头,别让我抓出你的歪心思,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
“我的歪心思只有一个,那就是名垂青史,跟西域丘南国一样,在大承史书上也记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然后,这位威严的长公主殿下,突然折回来,目视许天衣。
“银监局局长,正三品,是伱有意提出来的吧。”
“任何话,但凡从嘴里说出来,都是有意的。
祸从口出,从不是用来表明无意的借口,而是自寻死路的表现。”
“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正二品左侍,是你自己争取来的,我的引荐,用一个正三品来报答,绰绰有余。”
();() 说完,这位长公主不再停留,转身离去。
许天衣眉头一挑,耸耸肩也朝柱梁桥走去。
时候不早了,文武百官多有事务,此时已经散得差不多。
许天衣走在石桥上,琢磨着再去黎王府走一遭,看看那府中神异,还是直接去羽欣茶斋,将之前写好的几页纸先拿给朱裕欣。
送入宫中呈到朱顼面前的折子,上面内容许天衣一式两份,这一份,自然是要给朱裕欣来提前熟悉银行的具体情况。
许天衣走神之际,一个厚实身影突然凑了过来。
那人已经不能用厚实来形容,许天衣瞧了一眼,着实被吓一跳,不到一米七的身高,起码三百斤的体重,就是一個“实实在在”
的矮胖子。
这家伙穿着超大号的绯袍,脸上笑容比青楼女子还要谄媚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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