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他猜到的,从她的学校到她可能会去的地方,他都有找过。
但茫茫人海,找一个人如此困难。
直到他拿到这本日记本。
他在那一个冬天就知道了赵喜漫生病的事。
林向珩在医院实习过,他从病历系统里找到了赵喜漫住院时的病历资料和所有记录,他又找到了当时她的主治医生,向他咨询赵喜漫的情况。
于是寻找赵喜漫这件事被他往后推移。
她的病成了第一重点。
他从成立衡森一开始,就把她的病作为了重点研究项目。
就像他说的,比起复合,他更在乎的是她的健康。
他只要她健康,哪怕不在他身边。
赵喜漫听他说完这些,她垂眼时睫毛在颤,她问他:“那你怎么就知道,我还会回来呢?”
万一她在外面永远都不回来,万一她哪一天发病就直接死在了外面……
万一……万
()一……
谁说得准。
“我不知道。”
林向珩说:“我只是一直在等。”
“很多事情,在别人看来都不可能实现,我这几年来的实验结果也都在告诉我,这件事的困难程度,但赵喜漫,你乖乖配合我行吗?我总得……总得给你拼一条生路。”
当他语气变得恳切甚至哀求,赵喜漫的心也跟着一紧一缩的疼,林向珩这样骄傲的人,他冷漠又浑身冰霜,如今为了她,他的头颅一再低下。
这碗面里都混了眼泪了。
是赵喜漫再也止不住的眼泪。
林向珩从药店买了纱布和碘伏,因为赵喜漫后脑勺的伤口要换药了,她房间一片狼藉无法下脚,箱子里的东西甚至还来不及收好。
她在里面待了一整天,空调都没有开。
林向珩轻轻的帮她涂上碘伏。
“赵喜漫,你觉得这世上还有谁会比我更了解你,我知道你总怕拖累我,以前是,现在更是。”
林向珩说:“人走到绝路毫无办法的时候就会想到寻求神佛的帮助,但我是坚定的无神论者,我却比谁都虔诚。”
东白庙里,他去过很多次。
给她换好药,她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林向珩在头顶的灯光下,看她微红的耳尖,纤细的脖颈,他手指很轻的停在上面,许久后,他开口:“和我说说吧。”
要从哪里开始说-->>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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