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生得一副忠厚样,开口倒是奸猾!
碰巧的事儿也能叫你说出几分故意来,难不成我还能未卜先知,知道大阿哥今儿要出事儿不成!”
“我若忍气吞声,下一步福晋是不是也要给我一巴掌,将我审上一审,我不过叫府医来诊脉,末了倒成了真凶了!”
好端端的,你惹这炮仗做什么!
众人不禁腹诽,然听得也是真过瘾。
四爷本就喜欢年侧福晋,眼下打仗又用得她哥哥,连起身打了圆场。
“多嘴的奴才还值得你置气,怎么好端端叫了府医诊脉,可是身子有哪儿不爽利的?”
年侧福晋当即消了火,大大方方当着众人的面拉着四爷的手不见一点儿害臊,声儿也掐得软。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今日天暖,我有些贪凉惹得小腹隐隐作痛,府医叫我注意些个饮食,艾灸几次就好了,我正叫小丫头学着,正院便要人,我艾灸都顾不上,急急差人将府医送去问问情况,谁道也能落个不是。”
说着年侧福晋还别了福晋一眼,娘家给的底气足,她可半点儿不怕乌拉那拉氏给她使绊子去。
惦记着弘晖,四爷对女眷们的不和实在心力交瘁,而今也顾不上多哄,且关切了两句便先叫年氏回去了,其余女眷们也各自歇息去。
要想弄明白弘晖到底是怎么跌到太平缸溺水的,还得等着孩子醒来亲口说才是。
四爷亲自守着昏睡的弘晖,乌拉那拉氏心有不满也只能咽下,守着她的孩子落泪去。
然弘晖的情况却不见好,天亮时又烧了起来。
偏四爷如今代管国事,不得疏忽半分,便是再记挂弘晖的情况也不得不入宫上朝,一忙又是一日,如此又惹得乌拉那拉氏心中好一番怨怼,人都不知阴郁多少。
玉琭疼爱弘晖,一听弘晖遭了难心中也万般难过,还亲自去看了几次那孩子。
可太平缸里的水是平日里收集的雨水,时而哪个奴才懒惰也将污水倒入缸中,其脏污程度可想而知,脏水入肺,即便四爷及时叫弘晖咳出了些也不成。
太医方子换了一个又一个,一碗碗药灌下去总也不见好。
乌拉那拉氏早哭得就剩下一把骨头,瞧着比弘晖病得还厉害,玉琭也因为这个嘴角生了燎泡,心说若是能有抗生素,怎也不会叫弘晖这般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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