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纪向地毯的黑色小鸟靠近,小渡鸦还在天真地仰头看她,直到被宫纪突然袭击,一把抓住。
连翅膀都没来得及扑腾,小渡鸦瑟瑟发抖地面对着宫纪的诘问:“你怎么和渡边川梨这么像?被抓起来还会假装害怕,事实上下一次还会往地毯上踩吧?”
这只聪明的小渡鸦不抖了,转而讨好地拿脑袋蹭了蹭了宫纪的手。
这一点也一模一样,宫纪叹了口气,放开了渡鸦。
渡鸦转而兴奋地在地毯上走了几圈。
宫纪被宫治和这只渡鸦闹得没脾气,她放松了下来,向宫治倾诉自己的烦恼:“我没有害怕‘未知’这种庞大的迷雾,我害怕的是确切存在的、微不足道却深藏危险的东西。”
“说点人能听懂的。”
宫治将胳膊搭在沙发背上,“比如?”
宫纪认真想了一会儿:“比如一根针?那时候你们都不害怕那根针,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觉得它将来可能会扎进我的眼睛里。”
那种威胁感,就像闪烁寒凉一枚针尖,在她的眼球面前逐渐放大。
宫纪像是没有儿童记忆缺失症一样,总能随口说出五岁以下的记忆,而宫治还得奋力回想。
他勉强记起来一点:小时候他和宫侑太闹腾,什么东西都要往嘴里塞,于是爸妈把所有可能伤害到小孩的东西藏了起来。
大概三四岁,他们三个人还有资格满地乱爬的年纪,在一个幼稚园女老师那里清楚地看到了正在缝补衣服的针。
小孩子们都簇拥在女老师周围,面对一个司空见惯的工具,在一片欢声笑语里,只有她一个人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宫治恰好回头,捕捉到了这个表情。
-
一根针带给她的感触。
针尖流窜了一圈白光,如高悬的白日在天旋地转中流入她的眼瞳。
宫纪的瞳孔在灼灼烈日下紧缩一瞬,里面映照出一个人的身影。
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慢镜头里,那个背着光俯视她的人嘴巴开合——
“宫警部,你需要水吗?”
所有声音突然涌来,远处导演的叫喊声,旁边同事们的打闹玩笑,头顶树荫鼓噪的蝉鸣声,在她面前的这个人俯身,衣服发出摩擦声响。
宫纪先拿手遮挡了一下刺目的阳光,又用那只手接过了那瓶冰水。
“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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