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纪拍拍手站起来,东京腔和关西腔无缝切换“我没有怕,我只是哭得有点累。”
面对突如其来的关西腔,伊达航想要去扶宫纪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歪头露出一个“欸”
的疑惑表情。
宫纪没有回应,她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拍拍裤子,又拍拍衣服,最后着自己满是黑灰的手,皱起了眉。
一只手伸了过来,手指里夹着干净的纸巾,那个混血儿微微俯身平视她“需要纸巾么”
“谢谢。”
宫纪移开目光,有点别扭地接过纸巾。
“我在东京没有见过这种校服,你是关西人”
降谷零指了指宫纪的校服,又问“你也不住在北尾街”
他的声音温和,金发随着弯腰的姿势流淌在耳侧,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倒映着宫纪小小的身影。
可是太近了,宫纪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我是关西人,不住在北尾街,我只是在给警察通风报信而已。”
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回答,伊达航惊讶“给警察通风报信”
“抢劫犯走进来的时候我就报了警。”
宫纪擦干净手,这才拿出自己的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正在通讯中的字样。
她收回手机,向仓库大门走去。
“然后告诉警察我们在北尾街附近的便利店,不出意外的话,警察应该很快就能到吧。”
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有人喜极而泣,有人劫后余生地松了一口气。
宫纪皱着眉,弯腰观察面前的大门。
被锁死了,门的缝隙也很小,没有办法从里面打开。
现在不是松懈的时候,劫犯连蒙面措施都不愿意做,说明他们没想留活口,待会儿警察会从外面突入,他们这些人肯定会被当做人质,东京的警察好像有点废物,如果劫匪狗急跳墙
宫纪回头向身后的老弱妇孺,眸光冰冷像是在打量商品肯定不会所有人都被拖出去当人质的,那样目标范围太大了,自己只需要避免被选中,把别人推出去
突然察觉到有人在自己,宫纪一转头,正好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降谷零观察着眼前这个个子只到他胸口的女孩,虽然年纪小,但长着一张明丽的脸,头发被扯得松散,细弱的鬓发垂散在脸侧,一侧脸颊上浮起红烫的指印。
还有表情。
她向后方人质时的表情也是一个正常少女不该有的冷漠该怎么形容好呢,待价而沽
一种让降谷零感到威胁和不舒服的眼神。
降谷零还注意到她的手,腕骨白皙,走线凌厉,指骨清瘦有力,刚刚撑地起身时的发力点
明显和常人不同,推测她掌握一种格斗术,而且很会控制力量。
那双手的手指在他的注视下蜷缩了一瞬。
“什么”
她冷声问。
“你的脸不要紧么”
降谷零眼中满是关切,指尖抵了抵自己的脸颊,“皮下出血了,疼不疼”
宫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嘶,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得早点出去用毛巾冷敷才行,不然明天脸上就会有淤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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