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鹿闻笙是正派的,咱殷子也是正派的,不会有什么事的】
【?你确定?正派能干出来吃人的事?】
【我们殷子什么时候吃人了,是吃人的怪物在他肚子里而已!
】
【这不是更吓人了吗……】
……
萧观南偏头吐了一口血,露出一个略带着疯狂的笑:“你还没有决定好吗?时间已经快要到了。”
他不知道自己注视着殷渊的眼神有多复杂,又带着隐晦的哀伤。
殷渊的眼睛愈发看不清,也看不到下手狠厉的人此刻红了的眼眶。
大概是因为距离列车开动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们的记忆也在急速倒退,从前的记忆宛如视频倒放,不断从脑海中浮现,又消失。
过往的记忆开始模糊,此刻一切都不重要,只有要杀了对方的目的愈发清晰。
然而越是这样,殷渊越是下不了手。
过往的记忆一幕幕浮现,甚至有一些连他都快忘了。
这样的地狱里呆久了,他都快想不起来,原来他曾经也有那么,那么让他舍不得忘掉的过去。
殷渊舍不得下死手,视力也下降得快要看不见了,然而就算这样都能和萧观南打得有来有回的。
他缓慢地意识到,其实动不了手,下不了决心的并不止他一个人。
他们两人都明白,活着的那个才是最痛苦的,所以谁都不想做被留下的人,都在等着对方动手。
可是那怎么行呢,那么多人都死了,连大哥也不在了,他们不能在这里,在快要到终点的时候停下。
至少不能让大哥的死毫无意义吧?
然而越是这么想,殷渊就越是想到之前的事情。
那已经是很远很远的事情了,远在他们进入游戏之前,远得像上辈子的记忆。
他恍然想起那个很平静的午后,数学老师罕见地没有留午间测试的作业,阳光也正好。
班主任在墙上贴了画报,让他们填写志愿来作为激励,最迟下午放学前就要完成。
上面已经稀稀拉拉写了一些。
萧观南成绩最好,自然也被问要报什么学校。
那时候那人正忙着和他说话,被问到之后就一本正经地瞎扯。
他想了一会,然后说他不准备考试,他要去开个酒吧。
“你呢?你要去哪个学校?”
那人逗完别人又来招惹他,歪着头笑眯眯的。
那时候那人还是学生的短发,带着属于少年的十足的活力。
他当时也笑着回:“你要去开酒吧的话,我就去给你当保安。”
两个人笑成一团。
现在想来,这已经是很远很远的事情了。
他有些恍然。
原来那个店名的由来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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