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再怎样蠢笨,现在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一切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他爸从不说殷渊的事情,为什么从来没人知道殷渊的事情。
事情就像薛鸣江说的那样,殷渊就快要死了。
“我怎么!
那么!
没用啊!”
他为什么以为这只是个综艺就放松了,为什么不慎重再慎重地对待这里的一切!
他后悔莫及,他恨不得把脑子割开再安个新的进去。
殷流云心里疯般地想要变强,无论付出什么,哪怕是他的职业,哪怕是生命,面容,嗓音,名气,或者是这个身体,如果真的能用来交换实力,这些东西他可以一个都不要,就算变成和那个女人一样的怪物,永远都离不开这里都可以。
只要能让殷渊活着离开这个游戏。
只要能让殷渊活着离开这个游戏!
他什么都愿意做!
然而早就迟了。
他犯了另一个,无法饶恕的过错。
他以为自己害了臧叔,然而因为他的愚蠢,现在又要害了殷渊,害了他的……父亲。
现在做什么都已经迟了,都已经,毫无用处了。
他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别说做过什么了,他居然连他亲生父亲的名字都不知道,而他眼下又快要害死他的父亲了。
现在是他唯一一次也许还能来得及补救的机会。
他下定了决心。
刚刚的事情里他多少还残留着些许的记忆,朦胧地记得,刚才中招的时候有不似人声的,恶意的声音念叨着什么,并不是从李克他们的嘴里出来的,像是很多条音轨叠在一起。
越是回想,他脑子就越痛。
“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他喃喃着,弹幕都很关切,但他丝毫不理会。
疼痛欲裂的脑子什么都思考不了,那种重重叠叠的人声又返了上来,搅浑他的思维。
他凝重着脸四处寻找什么,最后只在喜宴的桌子上找到了一支筷子,他拿起来毫不犹豫地扎穿手掌。
他的皮肤比想象中的要软,登时被穿透,先是溢出了蜜一样的尸油,里面似乎还有蠕动的白浆,蠕虫一样,然后才是鲜红的血。
手上传来剧痛,他的脑子清明多了。
别说是直播间的人,连游戏里的人都惊了,着他宛如着什么陌生人。
这人,这人到底怎么了?!
张臧都谨慎地后退了几步,之前嘲讽殷流云懦弱胆怯的新玩家更别提了,仿佛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
游戏里有人疯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热情活泼的小太阳突然变成疯狗这就很可怕了,谁知道那具壳子里到底成了什么东西,会不会咬自己还不过瘾,冲着你还得来一口。
殷流云脑子清醒后,忍着那些低语,细细地回想起了刚才那副画面里,除了围着他跳舞的人皮之外的事情。
他现在脑子疼得昏蒙蒙的,神智却是清醒的,冷静得可怕。
他依稀记起来,他见了一座神像,缠绕着很长很长的,惨白的,缝合在一起的,飘带披帛。
他是祭品,成熟后会被献祭给龙神,所以刚才他濒死时到的一定就是龙神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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