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凝脂玉缎膏,“父亲放心,有了这个药膏,不会落疤的,过些天就能恢复原样。”
苏太守定睛一看,“凝脂玉缎膏?”
苏容点头。
苏太守一下子又心疼银子了,“这一瓶,好像要千金吧?你爹我都没用过这么贵的药膏,你、你可真是败家。”
苏容看着他,“那总不能让我的脸毁着?”
“那是不能。”
苏太守骂,“陈州那个小王八蛋,他跟你打架就打架呗?不都说打人不打脸吗?他怎么专往你脸上打?”
苏容倒觉得不能冤枉陈州,“是我先动的手,先打的他脸,他推了我一把,我磕到了额头,然后我就火了,把他给揍成了猪头。”
她连忙举手,“回春堂的大夫说,给他开了三瓶凝脂玉缎膏。”
言外之意,咱们家没吃亏,她才用一瓶凝脂玉缎膏。
苏太守果然找到了心里平衡,哼哼,“他活该。”
苏容点头,“他是活该,嘴贱,说我若是嫁不出去,他就娶我,他想得美?连姑奶奶都敢调戏,我就要让他知道天为什么那么蓝。”
苏太守愕然,“那个,小七啊,说话别这么粗鲁,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给人家称姑奶奶不合适。”
苏容:“……”
行吧,这就是他父亲,斯文板正。
“你的脸有救,没毁容就好,花银子就花银子吧!”
苏太守郑重强调,“下次保护好你的脸。”
苏容点头,这次是意外,打架时位置不对,没注意旁边有个石墩,被她一下子磕上去了。
当时满脸的血,陈州也吓坏了,所以,后来他任由她打,没敢还手。
“那个,护国公府周家小公子与瑞安王府小王爷打架的事儿,你听说了没?”
苏太守试探地问。
“嗯,听说了。”
苏太守观察她神色,见她一脸不当回事儿,他心里松了一口气,“那个,人不风流枉少年,少年人嘛,血气方刚的,都有那么点儿年少轻狂,等你们大婚,就好了。”
苏容不置可否,“父亲,您知道我娘为什么给我订下护国公府这门亲事儿吗?”
“这个我哪儿知道啊?好像是她对护国公府有什么恩吧?”
苏太守摇头。
“什么恩?”
“不知道。”
苏容看着苏太守。
苏太守立即说:“我见到你娘时,她孤身一人,无处可去,我就将她带回来了。”
“后来你没问她?”
苏太守呐呐,“那个,你知道的,你娘那个人,她心里很能装事儿,若是她不说,谁都不知道。”
苏容盯着苏太守看。
苏太守被看的头皮发麻,“我真不知道。”
苏容收回视线,放过他,“算了!”
她娘临终前才对她透露有婚约这回事儿,当初连她没注意他父亲是什么神色,但却记得大夫人,还有她大哥苏行则,以及府中的姨娘姐姐们都震惊了。
毕竟,谁能想到,她娘一个小小的妾室,生了个小庶女,竟然有一门与当朝护国公府嫡孙的亲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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