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以卿听他激动之下声音不小,忙冲他摆了摆手,才又道“明悟大师是得道高僧,他的话当然是真的,所以我打算去西北一趟,你也得跟我一起去。
咱们做那些烧酒正好可以卖去西北,那边苦寒,冬日里饮些烈酒才好过冬”
她侃侃而谈,于钱也听得连连点头,无论路以卿吩咐他做什么他都答应下来。
两人正说得热闹,路以卿忽然感觉背后一空,耳边传来“吱呀”
开门声的同时,她也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然后天旋地转间,她脑袋撞到了一双笔直的小腿上。
路以卿躺倒在了地上,睁眼仰视着开门的沈望舒,下意识露出个讨好的笑“望舒”
沈望舒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开口先说了句“半夜守在门口说什么,吵死了。”
说完见路以卿蔫头耷脑,又抿唇没好气道“还不进来。”
路以卿闻言立刻来了精神,一股脑翻身爬起来就迫不及待的进屋了,末了还没忘记冲门外的于钱露出个得意的表情然后她这得意的小表情一不留神就落进了沈望舒的眼里,于钱最后从门缝里到的,就是他家郎君被拧着耳朵带走的画面。
啧,都说少夫人温柔可亲,可这生气起来也是惹不得啊
沈望舒本是生气,她气路以卿要去西北就不肯带她了。
说什么西北环境险恶不愿她吃苦,就仿佛她只能与她同甘,不能与她共苦一般人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可别说这还没到大难临头,就算真到了那时候,路以卿难道就以为她会为了安乐与她分离
生气的沈望舒便想冷她一冷,让路以卿自己去房里好好想个明白。
结果这人死守在她门口不愿走就罢了,跟个小厮还聊得那般欢快,哪里有半点儿反思的意思
沈望舒躺在床上,耳边隐隐约约能听到外间的话语声,想听也听不清。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终究还是起身将那个不省心的家伙提溜了回来。
路以卿捂着耳朵,也知道自己惹得对方不快了,干脆利落的认错“望舒,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吗都说气大伤身,你气着自己可划不来。”
沈望舒坐在床上,抱胸她,下巴冷冷一抬“那你说,你哪儿错了”
路以卿其实明白,再加上她也舍不得沈望舒,这时候改口倒也利落“我错在不该不问你,就想让你去江南。
江南虽是好地方,可你我是夫妻,你愿与我同甘共苦,我自然也是欢喜的。”
沈望舒听她这般说,脸色稍霁。
可发生过的事如果就这样轻易揭过,她也怕路以卿不长记性,因此仍旧冷着脸“去隔间收拾一下吧。
又是坐门槛,又是在地上滚的,脏不脏”
路以卿一听,以为这事过去了,顿时欢喜的应了一声。
她先将枕头放回床上,然后又去柜子里取了干净的衣裳,这才颠颠儿的跑去隔间洗漱更衣了。
只是等她收拾完再回来,却发现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乐观就在她这一去一回间,她的枕头又从床上挪到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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