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琼楼担心大姐再犯糊涂,让景画舸出面见了易州刺史,提点他盯着点,同时提醒他皇家威严极为重要。
将易州刺史得害怕极了,他虽知道吴驸马这些年犯下的糊涂事,可他只是个刺史啊,哪能管得了皇家的事?
公主都没什么不是吗?
可如今被提点,易州刺史也怕了,连连应下,保证不会让易州再出现男子欺辱发妻的情况。
临行时,景仙仙将一行人送到城外。
轮椅上的景琼楼望着眉眼间多出几分生气的大姐,心中有了些安慰。
景琼楼道:“大姐,莫要再委屈自己。”
景仙仙微微颔首,目送流放队伍远去。
在回公主府的马车上,景仙仙回想着景琼楼所的话。
皇家公主不该一味的隐忍,她以为如先前那般做是在为柏儿考虑,可不知却让人看低了皇家。
皇家该有的威严,被她抛到脚下,任人蹂躏,确实是她想错了。
景仙仙挑起车帘,看向街边。
她庇护黎民百姓,也应当庇护如她一般的女子。
她做不到如二妹那般,但至少不能被人骑在头上欺辱。
景仙仙放下车帘时,唇边多了抹笑意,似是将这些年的苦闷和隐忍都一扫而过。
**
一连四五日气都不错,流放队伍走走停停,吃得好睡得好,不像是在流放,颇有种郊游的感觉。
而这日午间休息,路漫漫刚让人生火,就看到一辆马车朝他们而来。
路远橙眼尖,最先注意到马车上的标记,连忙躲到路漫漫的身后。
“姐姐,是家里的马车。
是不是爹娘发现我不见了,来抓我的?”
路远橙身子瑟缩着,将“恐惧”
二字用肢体语言诠释出来。
路漫漫看了眼马车,跟原主记忆中的一样,就问:“你不想回去?”
路远橙恨不得将脑袋摇成拨浪鼓,道:“不想,我只想跟着姐姐。
姐姐,能让我留下吗?”
这一个多月,路远橙瘦了不少。
他长得不错,再配上软乎乎的脸蛋,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又拉着路漫漫的衣袖撒娇,让她根本顶不住。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路漫漫其实还挺喜欢这个弟弟的。
原主也喜欢,她占用了人家的身体,帮忙照管弟也没什么。
“放心,不会让你被他们带走。”
话落,马车已经在他们不远处停下。
最先走下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不是路仁,而是路家的管家。
路管家是路仁的族亲,一个鼻孔出气的那种,以前也没少帮着殷氏折磨原主。
但对路远橙自然是好到没话,毕竟他可是路仁唯一的儿子,路府唯一的公子。
紧接着,马车上又下来两个厮,加上赶车的车夫,共来了四个人。
路远橙看着只有四人,不由松口气,他还在想若是殷氏来了,他可不容易脱身。
四人想要靠近,被流放队伍里的官兵拦住。
“什么人?”
路管家态度摆的极好,躬身施礼道:“官爷,我等不是来惹事,就只是来寻我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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