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叹气道:“我知道你衷心,可我去宣王府处境不一定会好。
你还年轻,我让人把卖身契给你,将来的路你自己好好走。”
翻看原主的记忆,怜月这些年可谓是不离不弃,主仆俩感情很深。
既然原主不在了,路漫漫更想安置好怜月。
怜月却摇头,泪水在眼眶打转,“奴婢想一辈子伺候姐,还请姐不要赶奴婢走。”
见状,路漫漫也就没坚持,“好,那就跟着我吧。
将来若是你想要离开,随时可以走。”
左右不过是多双筷子,她也不是真的非要让怜月离开。
怜月立刻就被眼泪缩了回去,瞬间多云转晴。
没人来送她出门,路漫漫完全不在意,在喜婆的一句句“不合规矩”
前,自己主动的走到花轿旁。
直到宣王府的花轿将路漫漫接走,路家的人都没有露面。
路漫漫也不在意,库房都搬空了,路仁和殷氏恐怕正头疼着呢,顾不上她也正常。
她想的不错,不仅是因为库房空了,还有夫妻俩晚上亲密的时候路仁的脚被隐形老鼠夹夹到,痛得他脚失去了知觉。
隐形老鼠夹在夹到猎物后,就会显形出来,是以路仁能清晰的看到那么大一个夹子。
他先前怎么没瞧见?莫非是瞎了不成?
下人去取药膏,才发现库房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路仁让人去请了大夫,结果人来了连个银子都付不出去,还是路夏荷从梳妆台拿出一对镯子变卖,才付了药钱。
没错,昨日路漫漫见路夏荷在梳妆台前坐着,就没对梳妆台的首饰下手,反正路漫漫扫描过了,梳妆台没多少值钱的东西。
一家三口坐在一起愁眉苦脸。
殷氏问:“好端赌,府中怎么会失窃?会不会路漫漫那丫头,将东西都搬到了她的嫁妆箱子里?”
路仁忍着脚上的疼痛,摇头道:“不会,我吩咐人瞧过了,漫漫的嫁妆箱子都是空的。
再,她一个姑娘家,就算真的要搬,也没办法在一夜之间将这么多东西都搬走。”
殷氏没话,心里却隐隐觉得不对劲,她的床上还突然多出个老鼠夹呢,不定就是路漫漫搞的鬼!
昨晚老爷好不容易想跟她亲热一番,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始,就被老鼠夹夹住了,哪里还有心思行房事?
今日出嫁路漫漫也没再闹,老老实实地自己出了门,谁知道是不是心虚?
路仁此刻头痛又脚痛,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再找找吧。”
**
花轿一路到宣王府。
景琼楼从始至终都没露面,跟路漫漫拜堂的是只大公鸡。
怜月急得都快要哭了,不懂为什么宣王府要如此为难姐。
路漫漫却丝毫不在意,也不顾宾客们的嘲笑,动作麻溜地跟公鸡拜堂。
不能耽搁,既然知道要流放,那她要提前把王府的东西收进空间。
路漫漫进喜房后,就找了个由头将怜月支开,凭借利落的身手在宣王府猖狂的穿梭。
王府护卫也不过如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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