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碧,府里有木匠是吧?”
“自是有的,姨娘又想要做花牌?”
“不是,我要做马吊。”
林葭玥将头发挽起,抽出一根炭笔在纸上快速写画起来。
既然她能用改良花牌亲近江母,便能用国粹马吊重新拉回江母的心。
没有什么比在牌桌上更能亲近感情的了。
将马吊雏形画了出来,林葭玥急忙让轻红送去府中木匠处,晚间刚制作好,她便一个人趁着夜色去了绛香院。
江母先前还很是不愿她勾搭着自己玩这无用之物,可听闻玩法又不情不愿打了两圈后,便彻底上了瘾,玩得不亦乐乎,夜不能寐。
便是做梦都要想着如何胡牌,如何做牌。
林葭玥惯来嘴甜又喜欢给江母喂牌,只几日,便将江母哄得服服帖帖,二人活像亲母女一般。
接连通宵玩了多日,江母倒真累得一病不起,林葭玥便趁此机会提出帮江母掌管侯府。
“她想要理家,我虽是开口推了可又实在不耐处理这些琐事。
老太太今夏病了许久,如今还一日有大半日都在瞌睡,昏昏沉沉的不知今夕何夕。”
江母对怀素道:“那日宋挽虽说可重新掌家,但前些日子她叫嚣这个不管,那个不管的,如今真交权出来也能说这软话了,还不是不舍得放手?”
“且我总不想如此轻易还给她,好似侯府离了她,再不成一般。
且她也是个无用的,如今都未与易儿同房,想来易儿真心不喜她。”
“至于林姨娘……她办事实不妥帖,我不放心。”
“你是老太太房里出来的,又自幼照顾易儿,这府里我最信任的便是你。”
“你同我说说,这掌家之权到底该交到哪个手中?”
怀素低头为江母按着腿,闻言柔柔笑道:“让奴婢说还是交给林姨娘好些。”
“哦?为何?”
“侯爷钟林姨娘,想来这府里中馈早晚要交到她手中的。
且林姨娘以前虽做过些错事,可越是这般,她日后越会谨慎。”
“侯爷也摸清了林姨娘的性子,会在一旁提点她的。”
江母点头:“你说得有些道理。”
“且林姨娘在府里管家,上头又有夫人您管着,想来不会再闹出什么。
至于那小来小去的失误,有个几处也是寻常,时日久了吃过几次亏慢慢就学会了。”
江母抿唇:“那你说宋挽日后要如何?”
怀素道:“大奶奶就在府里,若林姨娘真扶不上墙,再将中馈还给大奶奶便是,可若是林姨娘能够独立掌家,于夫人于侯府都是益事。”
“那时候,也就不用被谁钳制,被谁要挟了。”
江母连连点头:“若林姨娘真学会掌家,她同宋挽也可相互制衡,到时就不怕这二人翻出什么花样来了。”
着温温柔柔的怀素,江母叹息:“好孩子,句句都说到我心坎里。”
让宝珠从自己的妆匣里,拿出个水头极好的玉镯子,江母强套进怀素手上。
伺候江母睡下,怀素捧着玉镯回了绣烟阁。
房中自幼同她一起长大,如今做了她贴身丫鬟的石竹小声问道:“姐姐为何让那位掌理侯府?下人里头可无人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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