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息如获大赦,松了口气,刚解开安全带就听到霍司承问“你很怕我”
钟息僵住。
怕霍司承是很正常的事,他的家境、他的身份,以及他令人咋舌的信息素等级都让人心惊胆寒。
霍司承把医用酒精瓶拿到他嘴边的画面至今还保留在钟息的脑海中,令他时常感到悚然。
但他没有蠢到当着霍司承的面说“害怕”
,只是说“没、没有。”
“没有的话,就把这个带回去。”
霍司承伸手到后座,拿出一只黑色透金的礼品袋,放到钟息腿上。
起来是一块手表,或者一瓶香水。
钟息不是这种奢侈品的受众,不出价格,但他隔着硬纸袋就感觉到了昂贵。
他愣愣的,不明其意。
“一点小礼物。”
霍司承微微倾身靠向钟息,他的肩膀宽阔,黑色西装剪裁精致,面料泛着银光,昏暗的顶灯衬得他的眉眼更加深邃。
霍司承的英俊是毋庸置疑的,摄人心魄,不受审美的限制。
他靠近时,钟息下意识屏住呼吸。
钟息明确地知道自己没有心动,那一刻,他心里只有害怕。
“希望以后还能见面。”
霍司承说。
钟息仓惶下了车,又在关车门的前一秒,眼疾手快地把礼品袋放回副驾驶。
意思很明显,他不愿意收霍司承的礼物,也不愿意再见面。
周遭寂静。
霍司承没有纠缠,钟息着他的车缓缓驶离宿舍楼,像黑武士融进黑夜。
钟息在宿舍楼下站了一会儿,忽觉今晚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说出去有谁能相信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拿出手机,给沈彬白发去消息我回来了,好累。
到宿舍时,沈彬白回复他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钟息没有,好无聊。
沈彬白给他发了一个“摸摸”
的表情包,你说的那个有权有势的人是谁啊军校里的军官吗
钟息不明白沈彬白为什么会对这么无聊的事情感兴趣,他止住了话题不是的,我不想聊这个,你把星云的照片发给我吧。
沈彬白发过来一张照片,是他拍摄到的鹈鹕星云,借了学长的设备,在榕山山顶蹲到凌晨二点,终于拍到了,但角度不是很好。
钟息哇,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沈彬白不清鹈鹕的轮廓,有点模糊,主要是设备限制,35的镜头不够用,等我有钱了,我想买安索最新的那款广角摄像机,再升级一下赤道仪。
钟息好呀,加油我们一起加油
沈彬白有时候会觉得有人天生
命好,就像你说的那些讨厌的人,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你知道吗,前天我和学长去榕山的时候,一开始工作人员都不让我们进,说是有贵客在里面参观,下午五点之后才向公众开放,我和学长就在山脚下等了两个小时。
钟息好讨厌,前几天还很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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