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担心云卿再这样针锋相对下去,迟早会被有心人利用。
云卿不解,原本没想那么深远,可是芍药一说,她有些生气,“姑姑,你不懂。”
撇下这句话,兀自看着帘外,一时马车内气氛压抑着,采蘩左右瞄瞄,两人皆不语。
“嗖嗖——”
破空而来的声音刺得人耳膜发疼,进接着便是一声马儿的长嘶,马车开始剧烈颠簸起来。
“别看!”
芍药眼疾手快地把采蘩的手拉了过来,只是前方地帘子才被掀开了一角,便有一支箭直直射了进来。
箭矢光亮得蹭入木板,箭尾的羽毛上下晃动,可见用力之大。
马车停了。
当时周围寂静得可怕的气氛告诉马车里的众人,此时已是砧板鱼肉。
满脸血迹的马夫睁大老大的双眼,云卿捂着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小厮前几天还和采蘩一起挂匾额的。
“采蘩,保护好县主。”
芍药皱着眉便起身,声音低得只有彼此能听到。
下意识地,云卿睁大了眸子,瞪得浑圆地忽地拉住了芍药的手臂,一个劲儿摇头。
“放心——”
话音刚落,便看到破帘伸进来的锋利,明晃晃地落进云卿眸子里。
说时迟那时快,云卿没有一刻迟疑地拔下头上的簪子,顺着那只粗糙的手用尽全力。
那手吃痛,放开了匕首。
呵!
那把近身匕首赫然直直刺进了芍药的肩膀,若非如此,对着的就是云卿的心口。
“县主,芍药——”
无能二字,在她注意到云卿那受冰冷的眸子时,咽了下去。
鲜血汩汩地流出,她能感觉到,身前身后的衣物在慢慢被浸透。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云卿脑子里一直浮现着满是鲜血的画面,她已然手足无措,或是惊恐万分。
脑子里好乱好乱,只是从那双手被她刺中后,外面便没有了进一步动静。
谈判?对方明显要治她于死地。
跑?人多势众,芍药又受了伤,出去无疑于箭靶子。
要武器没有,就算有刀剑有毛用,手无缚鸡之力。
要不拖延时间,等着人发现报官?不行不行,这荒郊野岭地,谁会来,就算有人来,估计着只剩尸体了。
这也不行,哪也不行,该怎么办怎么办,大学老师和外公都没有教过她怎么处理这种事。
啊——
“曹云卿,镇定。”
芍药近乎低吼地朝云卿唤着,采蘩看着眼前的一切早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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