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他的名字叫祁钰吗?”
云卿好奇地问,第一次听到关于宛姨家小孩儿的名字呢,真是莫名地亲切。
芍药颔首称是,伸着手指做一个‘嘘’声的动作,“食不言,寝不语。
县主,时辰不早了。”
话音落,府里打更的果然准时地敲响了锣。
云卿无奈地摊了摊手,枕在绣花枕上。
今晚发生的一切云卿都捋得清楚,就只一点她想不通,非常想不通。
曹家好待算公务员家属区吧,安防怎么这么差?雍亲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太任性了吧!
郁闷,数不清的郁闷……
许是昨晚吹得冷风久了,到了夜深时云卿便整个人发起烧来,浑身滚烫滚烫的。
若不是芍药警醒,听见说胡话便及时起来细瞧的话,按云卿的话说,到天亮八成得烧成傻子。
略通医理的芍药赶紧把几个丫鬟叫醒了,又是去冰库拿冰的,又是烧水的。
迷迷糊糊地,云卿几近费力地睁开厚重的眼皮,好多人,来来往往,闭上双眼。
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帕子,不知道进进出出多少回,直到天亮的时候,原本火红的面色才稍稍正常。
白妈妈给芍药和几个丫鬟熬了些粥,让着吃了些回去躺躺,自己守着云卿。
芍药拒绝了,胡乱吃了几口便打发走了众人。
今天,是送宛贵妃到奉天宫太庙的日子,朱漆雕花窗外的天空,透澈得让人觉得讽刺。
看着床上神色自然,沉沉入梦的云卿,芍药掖了掖被角淡然守在床边。
未时,躺在床上的人才悠悠转醒。
外面小池塘碧波荡漾,透亮的水纹折射在天花板上,云卿伸出手指凌空抓了抓。
“小姐,你可醒了,饿吗?想喝水吗?”
柳儿忙放下了手里的绣活,语气欢喜。
“现在什么时候了?我怎么睡那么久,感觉一直在做梦似地。”
云卿一动才惊觉自己浑身没劲,
柳儿好笑,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察觉没有异常后,又倒了一杯茶才说:
“小姐,这会儿已经未时了。
昨儿夜里小姐你发烧了,还一直说胡话。
姑姑一直守着,刚刚才被大伙儿给劝回去休息呢。”
云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牛饮了一口茶水,原来是发烧不是梦呢。
“服侍我更衣吧,不能再躺下去了,都这个点了。”
扫了一眼柳儿身上的丁香色衣裙,云卿突然想起一些事来。
柳儿哪能让她起来,双手紧紧箍住不让云卿动作,“小姐,你的病还没好,不能起来。”
“好姐姐,我哪儿也不去,就在院里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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