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那胡鹏,心想这厮生前作恶的时候,可曾料到有这样的下场?倘若是生前这么弄他,会不会更痛快淋漓,没有看到这杂碎那无助、恐惧却无限渴求活的眼神,我不禁觉得略微有些美中不足。
清道夫朱颜,回到了尸床旁边,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个白色塑料砧板。
她抽出“正本手作”
,将案板搁在胡鹏的肚子上,经过一番调整,直到觉得那砧板平稳方才停下。
朱颜对着那刀长吁了一口气,“唉,可怜了这柄好刀,今天你着实受了些委屈。”
女疯子竟然在跟刀道歉,似乎那刀会有认知和情绪似的。
我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她,疯也是分等级的,丝瓜假如算是一度,老曹头就是二度,这朱颜简直就是三度,已经疯狂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超越了。
我暗自发誓,我一定要跑路,拼着被渡者六道灭口,也绝不能再跟这女疯子多呆一秒钟!
时间似乎停滞在那里,我的汗毛一根根竖起来,我简直就想夺路而逃,下意识转动脑袋的在寻找玻璃房间的出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吓死你,你个废柴刚刚是不是想落跑。”
朱颜在狂笑,笑得手里托住的白色砧板都在剧烈摇晃,我茫然无助的点了点头,她放下砧板和镊子,笑得前仰后合。
我无语凝噎,她费诺大的功夫,摆了全套的阵仗,难道就是为了单纯要吓的我屁滚尿流、魂飞天外?精神病人的世界,我完全无法理解。
我痴呆的看着这个在狂笑的女人,体型纤巧、长相美丽、却又是如此的诡异而恐怖。
我呆若木鸡的站在那里,朱颜渐渐的止住笑,嘴角却时而上翘,显然是在强压自己的笑意,却又忍俊不禁。
我真想问她一句,你病情这么重,你自己知道么?这时我脑袋里突然灵光一现。
“这他妈的又是老曹头的主意吧?”
我愤怒的问,巨大的声音在这个堆满了尸体的房间里回荡。
“恩……那老乌贼说了……这练胆练胆就是要一次……又一次的吓唬你……什么怪事经多了,胆子自然就大了。”
朱颜一边笑一边回答我,上气不接下气,说话间停顿了好几次。
她笑得脸带红晕,粉红色,像盛开的桃花。
我气的无话可说,只想破口大骂,好好演练一番三字经,可对着个姑娘破口大骂这么没风度的事,实在是干不出来,我捏着一双拳头,浑身都在颤抖。
千小心万小心,还是落入老曹头的毂中,我不仅气他,更气自己,怎么就这么没脑子,我鼻孔里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着朱颜。
();() “真生气了呀……”
朱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语气里带了些安慰,可旋即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实在是忍耐不住。
“哼!”
我冷冷的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去看她,太他妈欺负人了。
“我演技怎么样?我演技怎么样?哎,死木头,给点评价呀!”
女疯子益发的兴致勃勃。
“烂透了!
不怎么样!”
我心里暗暗问候她,还有老曹头。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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