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怕是病好不了了,可能她过了年,就会撑腿。
到时候两个男丁带三个娃儿,我脑子里想象着放学了,我姚焕霓提着袋子去讨米!
父亲骂够了,也就上去了。
我们三兄妹坐在火坑边,慧慧泪水在父亲走后,痛哭失声!
妹妹眼泪汪汪的叮嘱慧儿:“不哭。”
我看着火苗,思考人生,为什么我们这家会如此不同?我未来的美好时光真希望快点儿到来!
春晚别人欢笑的声音吵死了。
“不看电视你们就关了他!”
房里的奶奶喊道。
不用她喊,我也明白。
噔,电视关了,真清静。
每年的春晚,我们这个家格外难受,像是人的情绪到了尽头。
我真希望过年低调,我觉得应该安安静静的过年才好,譬如别发出声音。
正月,伯伯来拜年,就在床前和奶奶说了一会儿话。
龙哥哥也在场,他坐在伯伯的身后,背朝抽屉。
我站在门边,靠在门框上。
奶奶对自己的女儿说道:“丫头,我昨儿梦见老倌子嘀啊,我……老倌子就……”
老人有气无力的诉说着,我不觉得有什么。
可我看见表哥,他突然笑的嘴都歪了,鼻子里还“哼”
的声音我都听到了。
我看着他,他这一笑的时间很短,然后故作没事一般。
可我顷刻对他厌恶到了极点!
随之还有一种感觉,就是对大学生的崇拜心理,也随之烟消云散。
();() 奶奶房里柜子顶上,还存着一捆多少年前编鞭子的火药。
两个姑爷来了,父亲把它取下来,拿到塌子前面,把其中的一根引牵了出来,然后我们走开。
我逃到屋檐底下。
父亲用打火机对着药引一点,火星顺着药引燃了过去。
被点着了,嘭的一声,火团像蘑菇云一样的先是在底下呈圆形的扩展,然后这个圆向中间集中,再朝天冲,形成一个火团。
这个家曾经做鞭炮生意的痕迹就此化成灰,随风而散!
晚上,叔叔上去了,父亲也上去了。
奶奶在房里心平气和了些,都劝她朝我看,“朝弟儿看”
、“对焕霓看”
。
这些话真有压力,也真自豪,我想从此奶奶骂我要放尊重些了吧?
我把爷爷的一箱子从柜顶上搬了下来。
打开柜子,奶奶在床上侧躺着,说道:“这个箱子爷爷自己都好多年没有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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