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预言,根本没发生过的事,你让我拿什么反驳?难道你能拿出证据来证明吗?”
“连长相都看不清,只凭一座宅子,几个摆设,一张糊成团的往生咒就能定我的罪?您断案也太轻松了吧!
大燕律法上有这一条吗?!”
说完冷笑一声。
“你非要将此事安在我头上,那不管我说什么,你都有应对的道理,让我怎么说?”
所谓的推断不过是欲加之罪。
“你想让我认罪?可以,你拿出证据来啊!
这会儿都尉府还没到你手上呢,少给我来屈打成招那一套!”
谢昭敢给他挖坑,四皇子自然也不客气地回敬了一次。
人人都说都尉府凶残,可谢昭还没去都尉府任过职呢,就硬把罪名往他头上扣,可见天生就是如此的不讲道理。
可这话对谢昭的伤害几乎为零。
笑话,骂我暴君的时候我都没破防,你这两句还不够给我挠痒痒的呢。
所以他也只是随意地笑笑。
倒是裴诚紧了紧刀鞘,面部裂开了一瞬。
什么叫都尉府屈打成招那一套?他从来都不干这种事。
好好地站个岗,就又被戳了一刀,当都尉府统领可真难。
谢昭气定神闲道:“四哥,说屈打成招就太过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上刑……那场面可不好看。”
“不过呢,你一直嘴硬着不承认,其实也不太合适,不然一会儿沐姑娘说那幕后主使就是你,多尴尬啊。”
四皇子缓缓收敛起暴怒的表情,冷着一张脸,片刻后哼了一声坐下。
坐下之后,他掩藏在桌子下面的手倏地攥紧。
别看刚才和谢昭吵得凶,实际上四皇子也隐隐有种感觉,那个人应该就是他。
他设身处地地想了想,假如他处在崇德二十四年,大哥死了,毒酒是父皇赐的,可置大哥于死地的案子是谢昭侦破的,那杯毒酒也是谢昭送到天牢里的,他怎么可能不恨。
尤其是看到了大哥临死前,在牢中有多么悲愤无望,而谢昭却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洋洋得意,他怎么能不恨!
曾经,大哥是最有希望当上太子的,可大哥没了还不到三年,风头最盛的就变成了谢昭,他凭什么!
光是假设,他都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可以想象若是有一天真的见证了大哥的死,他绝对会控制不住,每时每刻都想着要杀了谢昭。
大哥已经身陷秋粮案,虽然现在还没有时间查证,但多半是跑不了,若他再陷进去,就连个搭救的人都没有了。
该怎么破局呢?
……
视频中镜头又到了宫中,小太监刘信先向殿内通报,待听到一声‘宣’之后,
()才恭敬地推开门请‘十二皇子’进去。
皇帝正坐在书桌后看折子,眉头紧缩神色不愉,也不知是哪个行省又出了状况。
可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十二只略猜测了一下就收回心思,向皇帝请安。
“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
‘十二皇子’说完直起身候着。
皇帝叫起的时候,头都没抬,直到将手里的折子看完,没好气地扔到桌上,抬头问他。
“十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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