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当然是我们做爷爷奶奶的来为他定了。”
“放心吧,这是阿锐亲口说的,他就玩这几年,到时候都听我们的。”
室内的伴奏和短暂的回忆都到此结束。
偌大的空间门里又变做沉默的寂静岭,有人的心情像坏掉的钟摆,三个垂落的指针滴滴答答地打着架。
柳絮宁抹了把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一扭头,看见梁恪言和梁锐言站在房间门外。
两人身形相仿,五官又有几分相似,背着光的缘故,模糊又将这几分相似程度拉高。
她大概知道了为何那天队长会将两人认错。
只是,这两人都傻傻站在门口干什么?
两人都刚洗过澡,两款完全不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争先恐后地窜进柳絮宁的鼻息。
甘冽清凉的气息前仆后继地点在她外露的肌肤上。
柳絮宁决心离两人远一点,她微不可察地往后挪了几步。
“文艺汇演的票记得给我一张。”
沉默被梁锐言率先打破。
他走在最前面,头也没回,又少爷般发号施令,“要第一排的。”
青大文艺汇演堪比地方台的春节晚会,舞美效果和舞台表演质量都是一绝,每年不仅是本校学生,连外校学生都想要来一看究竟。
大礼堂座位有限,采取公众号报名制度,梁锐言从来都懒得做这种事,恰好柳絮宁作为参演人员,手上会有两张直接入场的电子券。
这两张票,一张给梁锐言,一张给胡盼盼,一贯如此。
柳絮宁说好。
楼梯转角处只开了几站壁灯,就算在白天也比其他地方弱一些。
她随意地一偏头,与梁恪言抬起的那个眼神撞上。
暖黄的灯光自上而下地映在他眉眼间门,那双眼耷拉着,显然是昨夜没有睡好,有几分懒倦。
她以为这是一个无意间门交错相对的眼神,却见梁恪言眼神久久未离开她。
两人都在,给了一个人,不给另一个人,没这个道理吧?有点情商的人都做不出来这种事儿。
柳絮宁木木地张了张嘴,脑子一死机,突然问:“我还有一张,你要来看吗?”
梁锐言没回头,下楼的脚步顿了半拍。
梁恪言这时却收回视线:“年底比较忙,没什么空。”
梁锐言肩膀放松地垂下,快步下楼,大声问林姨中午的大闸蟹能不能再多蒸几只,他快要饿死了。
柳絮宁原本也不是真心邀请他的,临近年底各个公司都要开始忙起来,他没空才比较正常。
她脚步轻快地下楼,在转角处被轻轻勾住衣领,屈起的指骨蹭过她的后颈,微凉的温度让她呼吸一摒,触碰过的地方泛起波澜般的酥麻。
柳絮宁回头,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蓄意。
“但可以给我,事情办完了我就来。”
“还有,膏药记得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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