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不容易改变的,从小到大,习惯就像是水流,会流淌到每一个角落。
这就导致每一个人都是性格鲜明的,区别于其他的人。
但是季歇不一样。
他的行事风格似乎是混乱的,就像是很多个人杂糅在同一个人身上,他身上的混乱远大于他身上的统一。
在医院,他试探夏让尘,用兄友弟恭的表象,撕开以后是狰狞的面目。
在葬礼,他打破了精心伪造出来的体面假象,抓着所有人陪他一起坠落。
在他家,他又刻意把柔软的一面露在夏让尘的面前,讲一些容易让人心软的过往,细起来,却处处都是尖刺。
季歇太矛盾了,他的行事风格和他的家庭背景有着明显的分割线,是碎裂的。
这意味着,他身上有很多秘密。
刚才随口透露的一件,一定是最无关紧要的一件。
夏让尘接着他的话讲下去“你说是就是。”
季歇闻言,轻笑一声,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
“提醒你晚上会发烧,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我好。”
季歇说,“我可怕睡了一半,有人站在我的床头,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夏让尘知道季歇在暗示什么。
他瞬间想起自己在淋浴室想到的那个片段。
“我会说什么”
夏让尘眼中裹挟了一抹促狭的笑意,随意和季歇提起。
季歇捕捉到了这一抹笑意,望进夏让尘的眼底“审判者。”
夏让尘眼中的笑意一凝。
发烧让他有一种不真实的眩晕感,天地在季歇的这句话落下后轻轻震颤,喉咙间传来一阵猩甜苦涩的味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夏让尘神色如常。
“我也不懂。”
季歇微微向前向前,拉近和夏让尘之间的距离,“你在神智不清的时候,抓住我的手腕,说出的这三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
审判者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即使现在完全没有提及,没有人任何的籍和新闻提到过这三个字,但是这三个字真的太重要了。
它会在半年后的灾难爆发时横空出世,仿佛一场经久不散的噩梦,绵延百年之久。
直到基地覆灭,人类灭绝,这个噩梦,依然是无解的命题。
夏让尘和季歇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他可以闻到季歇身上的气味。
很淡,其实客观来说不是很浓郁,若有似无的,存在感却意外的强烈。
大概是这个味道太具有攻击性了,让人难以忽视。
潮湿的水汽翻涌上来,落在干枯已久的树枝上,空寂的院落许久没有落雨,这一场雨却没有给任何人带来欢愉。
整片植物尽数枯死,没有人在意它们的存在,除了那一场雨。
突然,院落的门被人推开了,沉寂已久的风铃在雨中发出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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