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妖,脑中储存的东西却是千差万别。
譬如司景,脑里头想的就是人形六神、小鱼干和猫族生存大计,相当操心种族存亡,立志做好带头猫,非常有思想觉悟。
而阚泽,脑子里想的就是厨房蜂蜜烧猫、镜子前清蒸猫、猫薄荷花炖猫
司景觉得他没救了。
个大脑瓦特了,一天天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跨坐在阚泽腰上,气势汹汹地低头在手臂上猛吸一口,全当是惩罚。
千年老草照单全收,反而像是觉得甜滋滋的,犹嫌不足,指尖又点了点自己的唇角。
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司景昂起下巴,把他手拉上来,脸侧过来了些,眯着眼示意他挠。
挠的猫崽子晕乎乎,喉咙里头也溢出了小小的呼噜声,像是舒服极了,绷直的脊背慢慢软下来。
阚泽半抱着他,瞧着他眼皮逐渐合上,又伸手揉揉耳朵尖,秃噜秃噜尾巴毛。
就这么随手一摸,他手上居然沾上了不少毛,细细长长,又柔又蓬,一就知道来自何处。
他怔了怔,又挠了挠司景立起的薄薄的耳朵背后,随后摊开手来。
赫然又是根。
照这个趋势,该不会是要被他挠秃了吧
猫崽子浑然没察觉,这会儿舒服的都快去与周公约会了。
猫薄荷草若无其事把手收回去,随后打扫时留了些心,专门着地上的猫毛。
这一清可了不得,吸尘器吸出来的毛差点儿堵住了。
阚泽悄悄整了整,整出来好大一团,足有巴掌大的一个毛球立在手上,实心儿的,全是奶茶色的。
“”
猫薄荷草有点担忧,立马给司景换了新的洗发水。
司景洗头发时闻出来了,狐疑地抽鼻子,“阚泽,你这买的是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阚泽说“生姜。”
生发的。
司景的腿一哆嗦。
他至今还记得生姜洗洁精带给他的心理阴影,那玩意儿洗菊花时差点儿没把他折腾死,之后几天走路都别别扭扭,总觉着刺激,就跟风油精涂小蘑菇基本一个作用都是作死。
如今他听见生姜这俩字就神经反射性头痛,把湿漉漉的脑袋从浴室门边伸出来,抗议“我不用这个。”
我对这玩意儿过敏。
阚泽把干燥的大毛巾拿过来,哄“乖,先用用试试。”
司景不用,不仅不用,还要对他怒目而视,很是不平,“为什么”
给个理由,我怎么就非用不可了
猫薄荷草解释“你最近掉毛有点猛。”
他顿了顿,温柔道“我怕”
怕你秃。
面临秃头危机的司景立马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头。
他的发质与本身的毛的状态有些像,都是又软又细,摸上去时柔柔的,像是翻卷的、细细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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