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没有作声。
它眼睛微微眯着,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最后忽的站起来,舔了一把短腿猫脑袋上的毛,把那点小软毛舔得湿漉漉、软塌塌。
司景被糊了半脑袋口水,又拍了它下,警告,“别舔我。”
我可比你年纪大多了。
白猫这才想起眼前的大人物虽然腿短,可论年龄都是它祖宗了,规规矩矩蹲坐下来,不敢再随意动嘴。
司景甩了甩毛脑袋,满意了。
“行吧,”
他说,“就这”
忽然想起了敲门声,笃笃,笃笃。
外头传来了阚泽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怕惊动其他人。
“司景你在里面吗”
司大佬差点儿蹿起来,赶忙拼命摇头,示意白猫也安静下来,不要叫。
他这会儿酒醒多了,警惕地竖着两只毛耳朵听着,橄榄青的圆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门。
不在
没人
说了没人了,你咋还不走
短腿猫悄悄挠地毯。
门外的阚泽沉默了会儿,忽的笑了声。
“你要是睡了,”
他说,“就算了。”
“”
心落回原地。
“但是”
心咻的一下又提了起来,系了个线似的晃晃荡荡。
阚泽说“明天,记得来我这儿拿衣服。”
拿衣服
阚泽走开了,里头的司景愣了愣,诧异。
难道是明天拍摄要用的衣服
那也不应该啊,怎么会让阚泽给他
等会儿。
司景开始晃脑袋。
等会儿等会儿
他刚刚变了身。
那他人形时候的衣服哪儿去了
他衣服去哪儿了
司景满房间地蹿,在阳台上转了好几圈,甚至把脑袋探出去外头跳过的空调外机。
然而那上头空空荡荡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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