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永定门混饭吃的时间比二头都长,连二头也得叫他哥哥。
因为江湖经验足而且为人老成,从不夸大其词。
所以他说的话,了解他的人一般都信。
除此之外,大眼儿灯还是滚子的授艺师傅。
大眼儿灯对二头的要求倒是没推辞,他表情木纳,缓缓发言。
“红孩儿是自新路那片儿的,煽起来就头两三年的事儿。
年纪小,人挺狂,刚出道儿就号称震菜市口,戳陶然亭,踢白纸坊,摔永定门,一根擀面棍捅天桥儿,大院儿的全灭。
把周边的地界都得罪光了。
可不论哪片儿的人找他,结果却都是一个字折。
这不是说打输了,而是真折,敢上门找他练的,不是折胳膊就是折腿。
尤三算好的,要知道,被红孩儿踢断腿的可不只三四个人了。
红孩儿也确实手硬,在南城就没输过一场。
不光自新路附近的大小玩儿闹,就连白广路总参大院和水电部的孩子也都让他打怕了,被他收拾过的知名的玩主更多不胜数。
就我知道的,这小子干趴下了南樱桃园的郎家五兄弟,玩跤摔断了南横街扣子的胳膊,扇过西四小五十八个大嘴巴,灭过先农坛大河流、小河流哥儿俩。
就连咱们这儿以前的把子,争地盘时和他走跤也输了。
总之,这红孩儿打架从不肯吃亏,也从没吃过亏,是个人见人怕的祸头子。”
大眼儿灯一板一眼说完,之就跟个闷葫芦似的又不言语了,这样反而更增加了可信性。
而滚子,门板,扎枪仨人听完,大眼瞪小眼,全傻了。
干架没输过一场这不成了武功天下第一了也忒传奇了。
二头见几个手下终于信了,这才又补充了几句。
“红孩儿还有一个哥们儿叫陈大棒槌,那也是个生主儿。
不是和你们吹,前年夏天我亲眼所见,在右安门石桥上,这哥儿俩只凭一人一根红枣木擀面仗,就把右外老褡裢二十来口子全楔护城河里去了。
那可真是俩牲口,纯靠生滚,连摔带打,就没一人能近身的。
最后他们楞逼着老褡裢磕了仨响头才放这孙子上岸,那份儿可大了去了。”
一听这话,几个手下不由都咽了口吐沫,目露神往。
滚子却又问,“那照这么说,红孩儿是老炮儿了”
不想二头却摇头。
“红孩儿混得时间太浅,资历不够。
不过,就是老炮儿也不敢惹他。”
几个手下一听,又都露出诧异的眼光。
二头只好继续解释。
“老炮儿可怕地方,除了心狠手辣,那就是江湖经验丰富,朋友多路子广。
可要是赶上碴锛的话,老炮儿也得靠底下兄弟帮衬,才能做到一呼百应。
可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红孩儿基本就靠他自己的俩拳头。
老炮儿要和他码上,或许暂时靠人头熟面子大,能拉来大批人马居于上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