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人,若是嫁给了顾云暄,她的凌哥儿在她手下,哪里还能有活路
阮觅走到梳妆台前,抽开一个抽屉,从里面许多的瓶瓶罐罐里面拿出一樽,打了开来。
一阵馨香传来,她娶了唇刷沾了点,便细细的往自己的指甲上涂,不一会儿,原本粉粉的指甲就如同上了一层淡淡的粉光。
这甲粉是她自己做了玩的。
着好,但沾了水,却会有致幻的作用。
当年她做了那样的梦,自然不会以为和离了就万事大吉了,尤其是顾柔这几年的一系列行事更是让她警惕,所以这几年她从来都没敢松懈过。
而且她自幼身体就很好,可生凌哥儿时却生得十分艰难,勉强生了下来也坏了自己身子,她想到她孕时吃过那么多曾氏做的汤汤水水,还有顾柔整日往她那里跑,她在顾府身体越养却是越差,可是和离回来后没多久就痊愈了。
说她的难产和“体弱多病”
和顾家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她是万不敢相信的。
所以这几年来她一直在学着很多东西,还有寻找着稳妥可行的退路。
至于梁大公子梁衡,与其说是去相其实有什么好相的
两家根本就是世交,她幼时都不知道见过他多少次的。
她见他其实主要是有事相询。
南阳侯府,轩和院。
顾云暄难得的照了照镜子。
许久没刮的胡子刮了,一身黑衣也换了,换成了一套宝蓝色织金暗纹的锦衣,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原先那种暗沉沉的杀气和戾气没有了,却是添了好几分的贵气和英气。
但到底和三年前还是不一样了。
这几年他在战场上风餐露宿,原先的白皙俊美晒成了玄铁一般,眼神中的凌厉也再难以用慵懒和不羁掩饰,线条也变得冷硬无比他甚至再装不出曾经纨绔的样子,好像冷着脸才是常态。
虽然他自己觉得这样很好,但却也记得,她是喜欢他原来的样子的。
要不然她怎么会肯嫁给自己呢
三年。
从他和她和离,然后去了战场,到现在已经三年一个多近两个月。
他对她
在遇到她之前,他以为他对美人无感。
遇到她之后,他才知道,那只是因为那些美人没有一个能打动他而已。
而他到她,在她好奇的着他,然后粲然一笑的那一刻,他就仿佛第一次到他的墨曜一般,突然就想占为己有。
墨曜是他的剑。
正好他也该娶妻了,她的身份正合适,可以帮他避免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就直接上门求娶了她回来。
她对他来说不见得有多重要,但当然是特别的,更何况他们还有凌哥儿。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总算是软和了些,嘴角也不由得往上扬了扬。
墨五进来,就到了自家公子那往上翘的嘴角。
他心头跳了跳,想到自己要禀报的话和事,就有点头皮发麻。
很明显自家公子这番孔雀般的打扮,那是要去见二少夫人的,他能跟他说二少夫人她,今儿个并没打算出门吗除非您去阮家,否则就是晃荡一整天,也是“偶遇”
不着二少夫人的。
墨五心惊胆战中,顾云暄已经转过身来。
他向墨五,道“今日少夫人带玄凌去哪里游玩”
墨五的心一紧。
但要禀的话总还是要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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