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诚不欺我。”
胡承荫感叹道。
大休息结束后步行团继续前进,晚上六点到了易隆镇,晚上大家第一次住在了清真寺里,寺内没有一座神像,只有一幅字画挂在正当中,上面全是回文,全然不知其意,因为白天几乎没走小路,大家的脚都很酸,因此也都不求甚解,只想梦会周公,可满地的臭虫却偏偏不如他们的意,爬到身上肆意滋扰,打死再多,仍“后继有虫,前仆后继”
。
从易隆出发,沿途无尽的沃野上种着黄澄澄的小麦,农妇们正在田里收割,她们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一边劳作一边还唱着山歌,曲调悠扬,然而跟湖南、贵州的民歌又全然不同了。
经过麦田之后便步入一片广大的盆地,盆地内全是绿油油的青草地,许多猪牛羊群散落在期间,宛如一幅田园牧歌式的画卷。
这片盆地原来是个大湖,干涸了便成了天然草场,可供放牧。
雨季时山地的降雨汇聚于此,便可成一片汪洋。
草地中有小径通往杨林,步行团一路穿过草地,下午三时便到了杨林镇。
杨林镇十分富庶,街道纵横,商贾繁荣,有“小昆明”
之称,大家住在一间由古庙改造成的小学里。
学校周围种了许多树,有一种树十分高大,胡承荫问了小学里的工作人员,竟然有了大发现,这种树叫做金鸡纳树,是南洋引进的品种,而他们每天都要吃的预防疟疾的奎宁丸,有名“金鸡纳霜”
,正是用金鸡纳树的树皮研磨而成的,因此金鸡纳树便被称为“生命之树”
。
胡承荫听闻赶紧回来跟贺础安和陈确铮讲,正讲得眉飞色舞,突然发现陈确铮不紧不慢拿出一个酒瓶,仰头喝了一口。
“你喝的是什么?”
“肥酒。”
“肥酒?”
“本地特产,要不要来一口?”
“这里是寺庙,你还在这儿喝酒?”
“人生在世,不要不合时宜,杨林肥酒最为有名,怎么能不品尝一下呢?佛祖见了肯定也认为我说得有理!”
“老陈,你尽是些歪理!”
“狐狸,你也真是的,人家贺老师都会叫我一声‘陈老’,你倒好,有事才尊称一声‘陈老’,没事便“老陈老陈”
地呼叫!”
“陈老?你能有多老?叫你一句老陈不错了,酒拿来我喝一口!”
胡承荫抢过酒瓶就灌了一口,因为喝得太急,呛到了,不住地咳嗽。
陈确铮不紧不慢地拍着他的背。
“你看,老天都要惩罚你,以后还是乖乖叫我‘陈老’吧!”
“叫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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