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之后,雷霆暂时留着在安平村打点行李,解散家眷把家里的地该卖的卖,该租的谈好年租,又把二姨太三姨太先送回娘家暂住,准备等严彩娥和张春明看过严白木从xin州回来一起到天津。
严白木也邀请雷霆一家来散心,只是乡里规矩家有丧事一年内不能去人家串门,雷霆便拒绝了严白木的好意。
倒是严彩娥觉得,天津有不少的寺庙,不论是佛家寺庙还是妈祖庙都香火旺盛,又和姐姐商议把颜料拉到哥哥家,把开个香坊也当做筹划之一,若是可行便从哥哥这里一起把香料拉过去。
这一耽误便是十天半个月,张春明惦记张芳,惦记铺子里的事,听张群青说张芳无恙,崔卫已经打算明天就开始重新经营了,张春明夫妇倒也放下了不少心。
张群青放下电话走出小洋楼,几个刘超和张群青的同学朋友和刘银燕的好朋友,正在参加刘银燕的洋式的生日会。
一楼大厅中央摆着水果和糕点,有人在聊天说笑有人在跳舞。
出了洋楼,刘银燕就在左顾右盼,见到一辆小车进了院子郑雨诗拎着礼物下车,便迎了过去。
郑雨诗见刘银燕并未和她回洋楼,问过才知她仍在等人,便和张群青挽着手走了进去。
刘银燕在等她认为重要的客人武念知,武念知答应她会来,可到现在迟迟未出现。
此时的武念知,正从一阵撕裂的疼痛中醒来,睁开眼正是熟悉的卧室,这个地方她曾住过,那时候刚跟着父亲来天津,这里是父亲的朋友那个袁叔的家。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她头疼的很眨眼想了想便想起放学时准备去看望张云鹤,找不到平日里接自己的车,却看到袁叔的人要带自己见袁叔。
武念知不喜欢这个袁叔,他的眼睛像是一把随时要把自己剥开的刀子。
想到那目光,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她急忙掀开被子朝痛处望去,却见衣衫不整处,几滴暗红之色。
武念知一下子就回忆起朦胧之中发生了什么,完了,自己完了。
她呆了片刻就听到外间屋有人说话,声音正是那位袁叔沙哑豪横的声音:“没死也没事,大不了叫声岳父,你跟姓商的说抗日军散了就散了,我袁某是不打算重整,至于武司令冒犯了商市长的队伍要放要杀随他便。”
武念知胡乱的翻着找出自己的衣服,她慢慢的穿好,下意识般的编好自己的头发,一眼看到自己的包,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在包里掏了掏就摸到了自己的枪。
爹说,这是给自己防身用的。
这里的子弹要打给伤害自己的人,当然还要留一颗给自己。
握着手枪,武念知缓缓的走到外间,袁文会打发走手下,听到身后动静一回头的时候,武念知扣动了扳机。
“啪!”
一声仿佛枪响的声音是从袁文会嘴里发出,接着便是他那肆无忌惮且极其丑恶的狂笑。
接着大恶霸袁文会喊了一声来人,那两个缎子衣的手下就冲了进来。
武念知把手枪朝袁文会的头砸去,却被他轻松的避开,来的人将武念知抓牢,她恨得瞪着眼磨着牙齿,喉咙被悲愤憋满。
袁文会默默光头,然后捏着武念知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看,又摇摇头:“留下你早晚得要了我的命,杀了你人家更会说我袁某不仗义....”
“袁爷,那怎么处置?”
手下征询的问道。
“她不是喜欢那个短腿的废物吗?好歹我跟他爹朋友一场,把人送到那个废物那。
我这算不算做件好事。”
“袁爷成人之美啊,算好事,算好事!”
手下逢迎着笑意。
“嗯,这玩意不错!”
袁文会摆弄着武念知的枪,接着指着武念知:“小丫头,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正好你告诉张云鹤和他班子,老子知道他在哪落脚,随时可以一把火烧了他的班子。”
两个手下再次裹挟着武念知上了车,一路上下其手,武念知只想到死,更想念爹,她在心里呐喊着,爹你在哪啊?
();() 不知情的武汉卿,正乘着商震的招待,陪坐的还有余六河。
商震得知武汉卿毕业于东北陆军讲武堂一期骑兵科,曾任东北军陆军骑兵六旅旅长。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在河北组织抗日义勇军,便生了爱将之意想将武汉卿招在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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