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却觉得皇后也会这样想的。
果然,彭皇后听了这话也是和荣亲王一般的说辞。
“别人不敢惹你,也不敢正面说嘉卉,可背地里的事儿谁知道,不说府外,就是府中恐怕下人都会背地里嚼舌根子说皇妃来路不正名不正言不顺,连场像样的大婚都没有。”
彭皇后手拿剪刀将一盆青翠的盆栽剪的乱七八糟还颇为满意,“那老东西开始不同意”
鱼朗皱眉,“大哥的事我不会这么算了的,我去年便让钱六的兄长去西北调查了,若真是老三他们几个所为,我定要让他们偿命。”
彭皇后瞥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这话在我这说说就罢了,到你父皇那”
她想起宣德帝的优柔寡断哼了一声,“他可维护着那几个狼崽子呢。”
“我已经说过了。”
鱼朗指指脸上,“你瞧,他打的。”
彭皇后剪刀一扔,怒道“他打你了”
鱼朗忙不迭点头“打了,还说不管我了。”
“这老东西。”
彭皇后咬牙切齿撸起袖子往外走,“你回去准备大婚的事,老娘给你找场子去。”
暴怒的彭皇后单枪匹马杀到养心殿与宣德帝大战一场。
宣德帝年纪比彭皇后年长几岁,又常年劳累,自然比不得保养得宜的彭皇后,两人大吵一架,谁也不让谁,吵的满皇宫都知道了。
而鱼朗则嘿嘿直笑两声溜出宫去找陆嘉卉商量大婚的事了。
钟粹宫里萧淑妃捏着帕子小声咒骂“都这么大逆不道了怎么就不废后呢”
二皇子冷哼一声“要废早就废了何必等到现在,说到底还是中嫡子重视中宫。”
萧淑妃咬唇,眼泪都快下来了,“这悍妇有什么好的,这么多年了都还有太子都死了那么久了也不说立太子,按照长幼有序也该我的儿子了。”
说到这二皇子便不忿,他母族身世不差,在朝中也颇有地位,奈何母妃是妃不是后,这么多年便不被父皇在眼里。
这皇位,没了太子就该是他的。
另一边,陈妃也正在修剪盆栽,不过她修剪的颇为精致,听着宫女报来的消息,叹了口气道“皇后也是命好。”
三皇子摇着折扇喝了碗酸梅汤,“不到最后谁胜谁负谁知道呢”
陈妃回头端庄一笑,“我就喜欢我儿自信的模样,母妃等着那日。”
三皇子也很自得,兄弟几个中论智谋也就太子能与他比肩,但太子又如何,还不是死在外头这剩下几个里他自信是手段城府最深的一个,皇位除了他谁都不配做。
他转头想起鱼朗的儿子,皱眉道“母妃,老七都有儿子了。”
陈妃明白他心中所想,给宫女使个眼色,宫女下去很快带了两名女子进来,陈妃道“这都是我宫里的,知根知底,身子也好,今年都十八了,最是好生养的时候,你先领回去,等明年选秀的时候,母妃再给你选两个身份地位相当的侧妃。”
三皇子随意瞥了两名宫女一眼展颜一笑,“多谢母妃了。”
三皇子领了两宫女回去,免不了与三皇子妃一通吵架,但人是陈妃赏的,三皇子妃再不高兴再吵再闹也不敢将人送回去的。
这厢不提,另一厢鱼朗成功挑起宣德帝和彭皇后的战争乐颠颠的出宫了。
等回去与陆嘉卉说了大婚的利弊,道“舅兄过段时日就会进京,咱们不如等他来了,再商定大婚之事,到时候也算有了娘家人了。”
陆嘉卉一想觉得有道理便答应了。
本打算次日去太子府望太子妃,谁知一大早起来就下起了雨,瓢泼的大雨一落而下,陆嘉卉只能放弃出门的打算。
鱼朗从后面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肩上笑道“许是老天爷可怜我娘子多日劳累没能休息让你有机会歇着呢。”
“瞎说。”
陆嘉卉笑着推开他转身进了屋,“我昨日已经歇了一日了。
太子妃是你亲大嫂太子又不在了,若不是你昨日进宫,昨日咱们就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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