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这事,水到渠成最好,谁也急不得。
后来安林公爵上了前线,南念也没同自己妹妹联系过,并不知道后续如何。
昨夜女儿说有重要的事,可左等右等也再没有后续,他担心出了事,才打了通讯过去。
结果没想到会听见那么暧昧的动静。
身为一位父亲,他当机立断挂了通讯,可冷静后却还在寻思,女儿谈的男友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俩人都这么亲密了,是不是也该定下来。
南念失眠一晚,今早小暮来了电话便立马便接通,开头便被女儿男友已经怀孕六个月的事砸懵,缓了好久才接受这个现实。
父女俩的通话持续了半个小时,最后,邢暮瞥了眼有些动静的楼上,缓缓开口。
“父亲,您应该认识他。”
终端那头愣了愣,小心问,“是谁”
“我认识是第三星哪个家族的孩子吗”
“是宁家的人。”
邢暮说罢顿了顿,着出现在楼梯拐角的男人,继续道,“他叫宁培言。”
果然,电话那头陷入长久沉默。
楼梯上的男人听见自己名字,也侧眸朝邢暮瞧来,眉眼间是刚睡醒的茫然与困惑。
有些可。
邢暮勾了勾嘴角。
“小暮”
电话那头是南念复杂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宁培言那孩子,小时候他就和你认识”
电话那头顿住,似乎在纠结怎么开口。
“我知道。”
邢暮开口,语气没什么波澜,“父亲,我知道小时候的事,也知道他是谁。”
对面再度陷入沉默,只有呼吸声传来,邢暮想了想,对父亲道。
“他醒了,我改日和您说。”
通话结束后,邢暮走到宁培言身旁,声音比刚才轻了些,“怎么起这么早。”
男人镜片后的眸子眨了眨,声音还带着沙哑,“要早起准备一下,我下午要去监考。”
这么一说,邢暮也才想起来,宁培言昨天似乎说过这事,历史课程的考试被安排到今天下午。
“下午我送你去。”
她开口道。
宁培言嗯了声,似乎在纠结什么,等邢暮将三明治端上桌后才开口,“刚才,你是在和伯父联系吗”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男人的耳尖又红了,眼神不自然移开,俨然又是想到了昨夜那事。
邢暮拉开椅子坐下,了当开口,“我父亲当年就知道这件事,是不是。”
她虽在询问,语气却是确认。
宁培言动作一顿,指尖不自觉抓紧三明治,“是。”
“是我求伯父别告诉你的。”
听到这句,邢暮还是一愣,“为什么”
宁培言呼吸重了重,“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会不会活下来。”
三年时间,他在死亡边缘游走许多次。
“那时的我,你不会想见的。”
男人的话很轻,将邢暮的思绪拉回许多年前的下午,那个躺在病床上嶙峋枯荣的少年,向她的目光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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