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暮低声开口,“宁培言,你也知道,非婚出生的孩子登记会有很多阻碍,手续繁琐,甚至会被记录在册,等孩子长大后也会知道。”
“可是”
宁培言呢喃一句。
“没什么可是。”
邢暮顿了顿,继续道“何况我们现在,除了没有证,和结婚了有什么区别。”
和宁培言住在一起这两个月,邢暮已经逐渐习惯男人的存在,习惯他温柔询问的语调,习惯回家后见宁培言缩在沙发小憩,习惯两个人一起去购物。
似乎没什么不好的。
良久之后,男人终于开口,“可是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小暮,你没那么喜欢我,不是吗。”
宁培言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句话说出口的,像吞刀子一样,艰涩又漫长,割的他好痛。
这是他一直不想面对的现实,宁培言一直很清楚,邢暮对他的感情与纵容,完全出于童年那件事,还有他肚子里这个不得不出生的孩子。
凭借童年的恩情,他甚至可以绑住邢暮一辈子,但这不公平。
这次的沉默延续很久很久,久到宁培言以为邢暮不会再回答他了,女人这才轻声开口,伸手握住他紧张出汗的掌心。
“宁培言,自私一点吧。
别再琢磨我的想法,多考虑一点你和孩子。”
邢暮松开宁培言的掌心,男人的手垂在被上,不见事物的眸子眨了眨,她打算离开,转身前却眼尖瞥见什么。
宁培言的睡衣袖子被蹭的上移,漏出大半截白皙小臂,还有在黑夜里也极为惹眼的牙印。
女人停住动作,垂眸向那里。
她这才意识到,为什么浴室里宁培言总用毛巾挡住胳膊,换衣服时也一直刻意避着。
是受了多大委屈,才把自己发狠咬成这样。
这么想着,然后,她抬手按了上去。
忽如其来的疼意让宁培言轻嘶一声,他下意识想抽回手,奈何手臂被邢暮牢牢抓着,半分也抽不出来。
他什么都不见,自然也没发现女人晦暗的神色。
宁培言缓了一会,又尝试抽离小臂,这次邢暮没再抓着不放,只是淡声道“现在知道疼,咬的时候没感觉吗。”
被莫名斥了一句,宁培言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起来更安静了。
邢暮回到自己房间翻出药膏,无言替他涂在小臂上,只是涂完又想起什么,女人将药膏放在一边,抬手将男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被子被扯走,宁培言还茫然不解,直到邢暮抬手解他衣扣。
他意识到后试图阻止,俩人无言对峙半响,还是他先垂下头。
宁培言被剥光衣服,从头到脚了一圈,在被邢暮扣着肩膀翻身时,他忍不住低声开口,语气羞耻,“真的没有了。”
他就是柔韧度再好,也不能咬到自己后背。
邢暮完全没有放过宁培言的想法,她把男人身上前后里外都了一遍,最后着对方胸前斑驳吻痕,沉默将手中药膏挤出些。
“不用涂。”
宁培言刚说完这句话,冰凉药膏就被点在胸口,激的他一抖,女人温热指腹缓缓涂开,从锁骨到脖颈,一点没放过。
期间邢暮感受到宁培言不太愿意的情绪,但她只以为是男人羞恼自己把他扒光翻来覆去,邢暮丝毫没想到,宁培言的不愿意,是不想将她留下的痕迹消除。
一切结束后,邢暮扫了眼一片的睡衣,然后将宁培言压在枕下的,属于她的真丝睡袍掏出来给他裹上。
自从将睡袍给了对方,宁培言每夜入梦都要抱着它。
女人刻意释放的信息素溢满房间,本就疲惫的oga很快被迫陷入沉睡,只是睡之前,脑中还乱糟糟想着很多。
难得一夜好眠。
翌日宁培言起身时,邢暮已经离开,他向身旁位置,有瞬间恍惚觉得昨夜一切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但是下楼后面对女人那双浅色眼眸时,他又不自然的移开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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