汎秀转身着那个枪头滴血的足轻。
三处伤都是不致命但却限制活动的,足见不仅武艺出色而且不乏脑子。
“是在下津岛服部小平太”
服部小平太汎秀仿佛见桶狭间的功名正在招手,不由愣了片刻,良久才回过神。
“这个乱波不会就这么死掉吧”
“三处枪伤绝不会致命,也不可能逃脱”
小平太斩钉截铁地答道。
汎秀点点头,低下身子去检查乱波身上的物件,一小袋苦无,几张画着符号的小纸片,还有一截绳子,背上则是一支粗糙的铁炮。
随手将苦无和绳子扔给下属,又把纸片塞到衣服里。
“万事已了。
今日全赖各位协助,尤其是小平太”
没有做过领导的汎秀竭力措辞做着总结。
突然,腹中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扬起一阵灰尘。
原本昏迷的乱波一跃而起
“平手大人”
汎秀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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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尾张局势如何混乱,古渡城始终是自家的大本营,在这个地方“保护”
斯波义银,无论怎么都不是件高难度的工作,更何况,敌对的势力也未必有兴趣来打扰一个全无实权的守护。
身为衰落名门之后,还能够在仇人眼前生存下来,本身就能说明他是一个没什么野心近似于懦弱的人。
不过身为名门之后,多少有一点文化水平,腹有诗气自华,倒也不是想象中那般猥琐,而是更贴近文弱生的形象。
汎秀生性是喜静不喜动的人,在尾张这种地方见惯了武夫,难得遇上一位知识分子,不免要礼遇几分。
而这几分不经意的礼遇,却令见惯的假意奉承和冷嘲热讽的义银颇为受用。
这位公子从出生开始,就从没有见到有人用这种淡然的态度对他的血脉和身份当然,这种态度跟后世的所谓平等思想没有一文钱的关系,完全只是见多识广之后的不以为意。
信长对这个名义上的上官极为慷慨,一挥手就批下三百贯的年奉,相当于六个平手汎秀的价钱。
既然是乱世,武士的俸禄要用来招募农兵,购买兵器,供养家臣,再多也是不够用的。
而斯波义银却没有这个想法即使有也不敢做出来,于是只能纵情酒色了。
然则古渡城并非商户交道要道,出售“酒色”
的地方并不多见,放眼城下,最豪华的地方也就是那座名为“千岛樱”
的酒屋,几天前汎秀刚到城中,还在那里被当做登徒子挨了一板砖。
美酒虽好,不过堂堂管领大人,流连酒肆,似乎不大成体统。
于是汎秀和暂属他管辖的十几名侍卫就成了酒屋的常客,不过不是酒客,而是搬运工。
如此数日,刚刚习惯了这种清闲而又无聊的生活,却又迎来了新的节目。
织田信长突然召集一众家臣亲族,祭拜被织田信友篡杀的斯波义统义银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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