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之妻不可弃,你们相识于微末,你不能辜负她的呀。”
喻幸将这话听进去了,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当然。”
郑清秋又嘟哝一句“你和你爷爷一样,就像个木头,拿刀子刮一下也没有反应,就掉点树皮。
树皮掉下来后就有倒刺,扎人的呀,被扎的人疼起来像万箭穿心。”
喻幸心口忽然一抽,喉咙滚动个来回,却没有话说,半晌才应一声“我现在知道了。”
郑清秋心情好得不得了,她惦记着庞贝饿了,就说“我去厨房,等下你带她进来先喝一碗银耳汤。”
“好。”
郑清秋走后没一会儿,庞贝就挂掉了电话,回屋的时候,喻幸笔挺地站在门口,许是在自己家里,他不像在外面一样严肃冷峻,眉目温和不少。
“奶奶呢”
庞贝走过去问,喻幸没答,拉起她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干干净净的金镯子,戴上她的手腕,说“奶奶问我你怎么把这个取了,先戴上给她好不好。”
庞贝没拒绝,金色显贵,金镯子圈上她白净的手腕,给她添了一抹富贵气。
她仔细端详着手镯,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这镯子她戴了三年,取了三年,算下去年限持平,现在再戴上,又要重新开始算了。
“那我就先戴着。
奶奶在厨房我去。”
“你不用去,反正也帮不上忙。”
庞贝“”
她白喻幸一眼,底气不足地说“我是帮不上忙,但这是礼貌好不好。”
庞贝走到厨房,就见奶奶正在用玉川话和两个保姆说话,说什么她听不太懂,但家里人闲聊的那种氛围,很有烟火气。
她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地着厨房,很有新鲜感,也很羡慕。
喻幸用银叉扎了个草莓给庞贝,顺着庞贝的视线朝厨房过去,问她“在什么尝尝这个。”
庞贝有些意外地着喻幸手里的草莓,又他一眼,却见他脸色静如没有波澜的湖面,丝毫不觉得他这个举动不合适。
以前他也给他准备好水果,她等着张嘴就行了,但是他们早就分手了,而且都分手三年了。
做给奶奶的吧
包括前面一系列示好行为,肯定是都奶奶在他耳朵边常常念叨,他才惦记起她的好。
与其说他觉得她好,还不如说奶奶觉得她好。
庞贝顺其自然地接过来,若无其事地说“谢谢。
我在奶奶在厨房怎么忙碌。
我们家的人从来没做过饭,我妈连煮粥都不会。
以前我上小学,听同学说她妈妈很会做菜,我都惊呆了,我以为我们的妈妈都是不用做菜的。”
其实她妈不想给她做而已。
哪怕是煮一碗粥。
这是庞贝少有地提起她的家人。
喻幸的脸色像树叶经风吹拂,有轻微的颤动,问她“忙碌有什么头呢”
庞贝重重地咬一口草莓,红色的汁水溢在唇边,鲜艳欲滴,她笑说“你当然不懂。
你,奶奶忙的时候会跟同伴交流,从她们的面部表情来,聊的事情肯定不止是怎么做菜,我想还有别的更让人快乐的事。”
她实在听不懂玉川话,好奇地问喻幸“她们在聊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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