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草标又出现了。
这一回三个人几乎同时见了它。
就在那道天然狭缝的跟前,它毫不掩蔽的放置在那里。
五根稻草捆成一束,头尾穿插在一根削去了半截的竹子上。
被腰斩的竹子依然活着,绿叶间托出那只枯黄的稻草把,仿佛一个耷拉着脑袋,绿衣黄帽的稻草人在把守进山的隘口。
狭缝里黑黝黝的。
有风从狭缝里钻出,在两侧的岩壁上发出忽高忽低的嗡鸣。
第二次遇见布依人驱鬼和警示的草标,陈新没有拔下来观赏,舒薇也失去了收藏的欲望。
“又有一个是镇山村的人放的吗告诉大伙儿山里有鬼,不要接近”
舒薇轻轻托起被风吹得上下摇摆的草标,象托起那个稻草人的尖下巴。
“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乡下人迷信,他们觉得在深山老林里面,每个拐角旮旯里都藏得有鬼,所有阳光照不到的暗处都有幽灵存在。”
陈新老气横秋的说。
“这只是风俗。
他们一年一度的祭寨,扫鬼,照规矩是要在所有通道插上草标,不足为奇。”
我说。
草标并没有减低探险队进取的意志。
狭逢的宽度只能容纳一个人行走,我打头,然后大家一个紧接一个走进去。
犹如夜幕骤然降临。
最初的一段路我们走得很慢,手扶着两侧潮湿滑溜的石壁,脚底下小心的探索。
等到眼睛适应了黑暗,才清楚石头上尽是湿漉漉的青苔。
天空只剩了一条线,被垂直的岩壁拉得不可企及的高。
仅剩那一抹灰白的天光,经常被顶上繁茂的植物遮挡,显得幽深的谷底更加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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