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挂在湛蓝的天际,灿金色的日光披撒落下,坠在傅铭城身上,光晕打在他身上将冷淡的气质冲淡了些。
“砰”
的一声,门被关上,将外面的日光彻底隔绝。
谢凌的心脏颤了一下,男人迈着长腿朝他走来,浑身透着令人心悸的侵略感,向来内敛克制的黑眸浮出几分狂热,像是失控一般。
谢凌清了清嗓“你冷静点。”
“我的杰作。”
男人靠近,强势地将青年抵在墙上困在方寸中,他语调平稳,喉头攒动,眸光泄露的是压抑已久的情感。
谢凌沉吟片刻缓缓说“我不瞎。”
他抬眸注视着男人的眼睛,眸光清透像是在水里浸润过,深刻证明他的确不瞎。
谢凌扯了扯男人的大衣,“屋里暖气挺足的,要不你先把衣服脱了”
脑子已经不好使了,不能把身体也捂坏了。
僵硬的气氛被打破,鼓足的勇气也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泄掉,傅铭城稍稍后退两步,他低头沉默地站在那。
眼前的男人逐渐和草原上那个小哑巴的身影重合了,谢凌了手里的照片,终于没忍住好奇心,“你怎么美白的”
傅铭城抬眸,幽怨地着谢凌,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谢凌“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不是个煤球了。”
傅铭城声音嘶哑“煤球”
谢少爷眼神向上飘了两下,有点心虚,他以前是挺喜欢给人起外号的,但一般都是在心里叫叫,这还是第一次被抓包。
屋里的照片密密麻麻,往上一瞄就是他自己,谢少爷心虚了两秒,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你还敢恶人先告状,现在是我审讯你”
“你居然跟踪偷拍这满墙都是证据”
傅铭城没有低头,他眉头紧皱,为自己辩解,“没有偷拍,是有别的人跟踪凌凌,我让人把他们赶走了。”
他说到一半忽然底气不足,“照片照片是舍不得。”
“还有骗婚。”
谢凌语气幽幽。
傅铭城盯着谢凌了两秒,羞涩偏头,眼角眉梢都带着一丝窃喜。
起来完全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懂得抓住机会才是真男人
谢凌“”
谢少爷落在相框的目光染上了几分疑惑,根据他的分析,雀雀的失忆已经持续三个多月了,而相框却没有一点灰尘,这显然不正常。
要么雀雀失忆是为了泡他搞出的新招数,要么是雀雀他最近好了。
前一条显然不大可能,且不论他舅妈的专业性,只论演戏能演出那么九曲十八弯的剧情,当替身的那么真情实感,这要是演出来的,那雀雀的脑回路的确不简单,他认栽。
在仔细联想一下,草原那阵要不是温子然非要瞎刺激雀雀早就该好了,说不定是这几天在家住着,脱离了“过敏源”
的雀雀就biu的一下变正常了呗
谢少爷沉吟片刻,他了面前的男人,又回忆一下这段时间男人的表现,对自己坚定不移的结论有几分动摇。
难道是梦游还记得来擦相框吗,或者说这地方雇了专人打理
谢凌的表情忽然变得凶狠,“相框是谁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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